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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拿起胭脂膏子：「這膏子香氣馥郁，我竟未曾見過了。」

程蕊說道：「林姑娘好眼力，此物是我家從一個告老還鄉御醫手裡討的秘方熬的，外面絕沒有賣的。」

關鍵詞當然是御醫、秘方，這是程蕊重點強調的。

林瀅入閨房時候已經察覺蕊娘是個很捨得在穿戴上花錢的女子，在這上頭也自然有些得意。林瀅從香粉跟她聊到胭脂膏子，中途還吹捧了程蕊面板，程蕊情緒果然已經緩和許多。

針對程蕊的性情聊到了這兒，林瀅覺得情勢大好，決意趁勝追擊。

第10章

◎驟然伸出一雙黑色的手◎

等林瀅給蕊娘梳妝好，蕊娘對鏡照了照，鏡中自己脂粉濃淡得宜，黑眼圈遮住後氣色好了一個臺階，也不似方才那般喪氣。

程蕊忍不住說道：「聽聞林姑娘師從顧公，如今卻勞你替我梳頭，好叫蕊娘過意不去。」

林瀅和聲說道：「我母親楊氏，本就是和縣梳頭娘，我小時學了些。至於顧公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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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更擔不上，差老遠。是衙門裡的人給顧公面子，才待我客氣。我也沒什麼本事，只瞧著不太笨，但顧公叮囑，我替衙門辦事，最要緊的不是會說話，是少說話，只不過是看我本分老實罷了。」

她沒有追問程蕊到底發生什麼事，卻表達自己口嚴實，不是守不住秘密的人。

程蕊微微沉默，也不說話。她畢竟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這位林姑娘的言外之意。

程蕊一時沒有說話，她何嘗想得罪這位林姑娘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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