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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斜的。

下巴處還印著一個淡粉色的口紅印。

她剛才親的。

明芙撇開眼，催他：「快去啊，一會我也要洗。」

「一起不是更快嗎。」

「說了不要！你快去。」

陳嶼舟笑起來，在她臉頰上啄一下，才轉身去了浴室。

明芙從櫃子上下來，換了拖鞋進屋。

她去廚房洗了點水果等一會兒他們兩個吃。

把水果放到茶几上的時候，放在上面的手機亮起來。

明芙和陳嶼舟的手機桌布一樣。

是高三那年鄭顏薌給他們兩個拍的那張合照。

明芙也沒怎麼仔細看，以為是自己的手機，拿起來解了鎖。

看到陌生的微信介面後，才反應過來這是陳嶼舟的手機。

她沒有偷翻另一半隱私的癖好，本想放下，卻在瞥見訊息列表裡唯二的兩個置頂後，頓住。

其中一個置頂，是她。

另一個置頂，備註只有一個點，頭像是一個卡通花栗鼠的圖片，一看就是個女生。

明芙蹙起眉。

其實之前有幾次她無意中看到過陳嶼舟在給一個人發訊息。

發訊息的時候他嘴角總是含著淡淡的笑。

心跳一點點加快。

訊息框顯示出的內容是一句「我也是」。

時間顯示就在幾分鐘前，陳嶼舟進浴室之前。

不知道是誰發出的。

也不知道「也是」的內容是什麼。

她的手懸在那個對話方塊上方，遲遲不敢按下去。

好半晌，她咬了下唇，點進去。

然後愣一下。

因為滿屏都是陳嶼舟這邊發出的訊息，另一邊沒有任何回復。

那句「我也是」是他發出去的，和上一條訊息隔了一週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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