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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醫生跟了凌越很久,從他15歲開?始就作為他專屬醫療團隊的一員了。他不知道自己這個電話打得對不對,但短暫猶豫後還?是選擇打了。
「我妻子剛才?在醫院碰到了宋小姐,她似乎是受傷了。」他的妻子在三甲公立醫院,今天剛好值夜班。
凌越緩了兩秒還?沒徹底清醒已經起來套衣服,「她是剛進去?嗎?情況嚴重嗎?」
「是的,現在應該正在檢查,有什?麼問題我會第一時間告訴您。」
「她一個人嗎?有人陪同嗎?」
「是的,宋小姐是一個人來的。」
「嗯,我過來大概二十分鐘。」凌越掛電話前又補了一句:「她如果不需要太多幫助的話,就不要提供,不要讓她……看出來被特別對待了。」
「好的,您放心。」
*
宋悅詞的腿傷算是舊傷復發,本來想熬到這個劇目結束,結果重心不穩摔倒時直接碰到了路邊被砸碎的酒瓶,玻璃直接紮在了腳踝的位置。
遇到這麼倒黴的事,她也壓根就沒想過要找人來幫她。今天排練結束已經很晚,宋悅詞自己站起來坐到路邊花壇上後先給美惠姨打了個電話讓她不要等?自己先去?睡,然後才?打車去?了醫院。
等?她處理好傷口,聽了醫生的一系列注意事項後已經快凌晨,她拒絕了醫護人員用輪椅推她出去?的提議。
傷口不深,已經穩妥包紮好了,片子拍下來也沒大問題,她來這一趟,更多的是擔心自己的腿會支援不了接下來的演出。
外面大雨滂沱,悶雷一聲接一聲。
她維持著?一瘸一拐的姿勢走到廊下準備打車回家,在醫院慘白的燈光下,像一隻?飛不起來的白色蝴蝶。
但她看到了凌越。他斜靠在那裡,似乎在等?人。冰冷雨夜裡,有一雙燙人的眸。
凌越什?麼也沒說?,手裡的傘卻像當初那樣全?部?傾向她。
宋悅詞怔在原地,最?終還?是凌越打破了沉默,他說?:「一起走嗎?」
宋悅詞認真打量他,依舊是一眼驚艷的臉,在冷色調的醫院背景下有著?暖色調的眼和發。
凌越雖然是一個不太在意外在形象但衣著?打扮從來都?簡潔得體的人,什?麼場合對應什?麼著?裝,他一向很到位。
但他現在顯然穿得有些混搭,圓領薄針織裡面看起來是一件睡衣,甚至還?翹了一邊的領子,下身?穿淺灰色的休閒運動褲,他可能真是走得急,鞋帶都?鬆了一邊。
宋悅詞垂下眸,她眼眶迅速發澀。擺著?冷漠不熟的態度,彷彿打定主意再也不會管她了的凌越,卻依舊總是在她需要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
凌越低頭看一眼她包著?紗布的傷口,把傘遞給宋悅詞後,直接轉過了身?,他反手拍了拍自己的背,「上來。」
他等?了幾秒,背上也沒有重量靠上來。凌越覺得自己確實表達得太明顯了,關心則亂,他總是亂得一塌糊塗。
「你不想的話……」他話沒說?完,宋悅詞已經攬住了他的脖頸,「走吧。」
他揹她從來走得很穩,雨噼裡啪啦打在傘面上。
宋悅詞太久沒有坐過凌越的車了,他車上的掛墜是一個簡單的五彩繩編成的小香囊。
看到之後宋悅詞就變了臉色,她前年端午假期回去?時就發現了凌越留下的痕跡。
每年端午家門上都?插艾葉菖蒲,還?會掛五彩繩綁的小香囊,她當時抬頭看那個香囊,不是外婆或是美惠姨任何一個人可以繫到的高度。
「外婆,凌越是不是來過?」她幾乎是一下就想到了。
外婆一開?始同她裝傻,「來過的呀,我跟你說?過了嘛,就是我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