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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又寧撐著把手,有些無力地背靠向門,一股更燥熱的感覺席捲而來,讓她有些昏眩。
但她知道,她絕不能睡。
即便從未經歷過,但到底是在豪門中長大,又去過娛樂圈歷練過的,安又寧想也知道自己應該是中了那種難以啟齒的藥。
而她要是放棄了掙扎,可想而知等待著她的是什麼。
她一邊深呼吸了幾次,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一邊用指甲狠力去壓指腹,把指尖壓的泛白,壓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小月牙。
安又寧的手前陣子因為做護膝沒有經驗,而被針密密麻麻的紮了不少次,此刻傷還未好,一使力指腹便會刺痛。
劇烈的疼痛和充足的氧氣成功讓她發昏的大腦恢復了一些理智。
她看向窗子,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把窗子開到最大。
冷冽的寒風撲面而來,此刻的安又寧彷彿離開了水的魚兒遇見了湖泊一般大口呼吸著。
就這樣靜靜地吹了一會兒,她滾燙的面頰總算降了些溫度。
她冷靜地從窗子向下看去。
剛剛開窗只顧著感受雨氣,而並未認真觀察周圍景色,此刻定睛一看,安又寧便發現了一些異常。
映入眼簾第一眼的便是一顆大樹。
她此刻所在的高度與大樹的樹冠頂部差不多平齊。
祝欽曾與她調侃聊過,蘇家在花草修剪上彷彿有強迫症一般,同一類植物往往都要求儘量等高,講究一個整齊。
而安又寧從二樓客房處,望向窗邊大樹時,往往只是對著樹冠底部。
顯然,她現在是在三樓。
眼前的景色卻是和安又寧客房窗外所對應的花園景色相似,只不過和她客房中所觀察到的角度略有差別。
想來兩個房間的具體方位應該差不多。
確定了房間的層數和方位,安又寧轉頭細細看向房間內部裝飾,這間房間裝飾佈置很破舊,房間不大,床也很小,房間邊角還雜七雜八堆著一些雜物,想來是一間廢棄的屋子抑或是一個雜物間。
這邊思索著,隨著時間流逝,寒風似乎也漸漸失去了他的作用,一股接著一股的燥熱感,讓安又寧呼吸變得急促。
她想,她不能夠再坐以待斃了。
可是一個廢棄的被反鎖了的三層高的屋子,她該怎麼逃出去?
從窗子逃走自然不可行,而門又被反鎖了。
慶幸的是,門外應該沒有看守。
不然,就依她剛剛開門的動靜,想必一定會吸引人過來。
「叮咚。」
金屬制物掉落在大理石的窗臺上發出的清脆聲,打斷了安又寧的思考。
她下意識地聞聲去看,只見一個小小的黑色發針正安靜地立在窗臺上。
今天她用了一些發針固定髮型,而因為剛剛掙扎,髮型早就凌亂鬆散了,因為沒有頭髮的支撐,發針就自然脫落下去。
而發針……
安又寧定定地看著發針,心跳第一次因為除了熱意而加快,因為激動她的手心逐漸潤濕。
為了拍好第一部戲中一個開鎖情節,她曾認真學習過一段時間開鎖,其中可以用到的工具,就有這種發針。
但是她只學習過如何開一字鎖。
那是一種老式門鎖,鎖孔因為太過簡單,早在前幾年便已經被淘汰掉了。
但此刻的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熱意幾乎要把她包裹席捲,再耽擱一段時間,安又寧想,她可能很難再去抵抗。
她用齒貝緊緊咬了下唇肉,直到粉嫩的唇肉隱隱冒出血絲,而後迎著冷風狠狠吹了一下,直到掌心的潤濕消散,確保自己處於一種極度冷靜的情況後,便拾起發針,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