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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葵皺起眉:「就是那個男生啊,你開學那天我見過的,看起來倒是不奇怪,但我在水屋,總有一種說不上的感覺,有點微妙,沒法形容。」
向今:「別人都這麼慘了。」
向葵:「也是,行了吃飯去。」
此時,水屋內。
「釉寶,換個老師,你來選。」
俞蜃第二次對謝瓷說。
謝瓷正在挑木頭,慢吞吞地應:「為什麼?上次說不是,明明就是。你不喜歡她嗎?不喜歡就換吧。」
俞蜃:「你不是喜歡她?」
謝瓷:「嗯,但哥哥更重要。」
謝瓷認真地摸了半天,挑出塊黃楊木來,仰頭看他:「用這塊給你刻,練習用的木頭顏色不好看,趙姨說的。」
俞蜃蹲下身,盯著謝瓷看。
她並不在乎那個叫向葵的人,她只在乎他的感受。人是貪心的,他侵略的那根線在謝瓷的縱容下,越來越寬,而她越來越窄,快被他淹沒了。
他該適可而止,可是他不想。
謝瓷見俞蜃不說話,試探著伸手摸摸他的頭髮,說:「別不開心,我只有哥哥,哥哥也只有我。」
俞蜃閉上眼,低聲說:「別丟下我。」
「嗯?」
聲音太低太模糊,她聽不清。
俞蜃:「不換了。向今是我同桌,他從向老師那裡得知你的資訊,我不希望從別人那裡聽到對你的評論,不管是什麼。」
謝瓷:「又因為這個不開心呀,釉寶不會難過。」
我會難過,我會發瘋。
俞蜃想。
「太陽還沒下山,我們去找趙姨。」
俞蜃牽著謝瓷起身。
「去做什麼?」
「拍照。」
「真的?!」
「真的。」
「」
「阿蜃,離釉寶近一點!」趙阿姨忙著指揮兩個人的姿勢,「誒喲,釉寶笑得多可愛,阿蜃你也笑一下。」
俞蜃緩慢地彎起了唇,眼睛都笑著。
「咔嚓」一聲輕響。
畫面將兩人定格。
第二天是週末,謝瓷催著俞蜃整理暗房,一起床就跟在他身後嘰嘰喳喳:「我可以幫你,不給你添亂。」
俞蜃問:「木雕刻完了?」
「沒有。」
「那就去刻。」
謝瓷小聲嘟囔:「你都有不想寫作業的時候,我當然也有啦。而且家裡都沒摸清楚呢,我怎麼學習呀?」
俞蜃垂眼,盯著她固執的小臉片刻,回房翻了個標本框出來,遞給她:「猜出是什麼,就帶你進去。」
謝瓷悶著臉:「你欺負我。」
明明答應過要帶她進去玩兒的,現在還要猜出是什麼才能進去,可偏偏她就是喜歡和他玩這樣的猜謎遊戲。
「那好吧。」
謝瓷抱著小小的標本框,跑回房間。
入夜,哄睡謝瓷後,俞蜃走向床側,移開床頭掛著的相框,開啟牆上的蓋子,輸入密碼,「砰」的一聲輕響,左側彈開一扇門。
暗室裡藏著俞蜃所有的秘密。
他將這些秘密都收攏,將它復原至無人使用的模樣。
週一清晨,二中的宣告欄前像圍了一群搶食的麻雀,烏泱泱的腦袋湊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俞蜃目不斜視,經過人群,往空蕩蕩的樓梯口走。
宣告欄前的人群滯了一瞬,忽而爆發出激烈的討論——
「我靠,牛啊,這人腦子怎麼長的。」
「居然看都不看,知道自己是第一啊?」
「走過去那個淡定的氣場,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