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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尾看了看秦錚那滿身的繃帶又想了想才說：&ldo;也好，我會讓他們完全按照你的意思行事。&rdo;

&ldo;多謝機關長的信任。還有，我這個房間裡需要安裝一個報警器，以備萬一。&rdo;

&ldo;這個也好辦。&rdo;

&ldo;最後，從憲兵進駐別墅開始，除了您，我不想再見到任何人了。&rdo;

當天下午，寺尾謙一借調的憲兵全部到位。秦錚坐在輪椅上指揮若定。他把十幾名憲兵分為三組，八小時一換班。保證在每個重要的位置上，二十四小時都會有一個精力充沛的警衛。除了寺尾謙一，還有一個憲兵士官站在秦錚的身邊。士兵們都在忙著，秦錚把這些部署交代給這個士官，秦錚會一些簡單的曰語，再加上寺尾謙一的協調，士官很快明白了秦錚的意思。

突然，別墅內警鈴大作。一個士兵跑下樓梯報告寺尾報警器除錯完畢。寺尾看到秦錚滿意地點了點頭，就擊掌兩聲。兩個正要上樓計程車兵放下了手裡抱著的一捆窄木板；樓上臥室裡傳來的敲擊聲也立即停止。所有的憲兵都從各自的崗位上迅速匯集到客廳裡。

列隊完畢後，寺尾站在隊前講了一通話。秦錚聽不太懂，只見寺尾講完後，所有計程車兵同時立正喊道：&ldo;嗨！&rdo;

當壁鐘敲響凌晨一點鐘的時候，秦錚緊閉著的雙眼睜開了。他推動輪椅，開啟了房門。二層的過道里，兩個遊動哨趕緊走了過來。秦錚指指樓下，二人不敢怠慢，輕輕抬起輪椅下了樓。在秦錚的指示下，他們把輪椅徑直推進了廚房。

秦錚看了看，餐桌上擺著幾盤蘋果、葡萄、香蕉等水果。他搖了搖頭，向身邊計程車兵做了一個剝皮、分瓣的手勢。兩個人琢磨了一番終於弄明白秦錚想要的是橘子。看看沒有，他們攤開手掌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秦錚指了指一個櫥櫃，又指了指另一個櫥櫃。趁著兩個士兵分別彎腰尋找的時機，他飛快地從牆上摘取了一把窄而尖的廚刀藏在肥大的睡衣袖筒內。

在翻遍了每個櫥櫃之後，兩個士兵空著手站起身來。秦錚只好端起一盤蘋果放在大腿上。

進了臥室的外間，秦錚關上房門，將袖中的廚刀放在果盤上才推動輪椅進了裡間。

&ldo;你很準時啊。&rdo;秦錚邊說邊將果盤放在茶几上。

&ldo;我一向很準時。&rdo;餘悅石已經坐在了茶几一側的沙發上。

&ldo;沒碰上什麼麻煩吧。這裡的崗哨都是我安排的。&rdo;

&ldo;沒有，按你紙條上寫的從花園西邊進來的。待會兒我走的時候你還得把門口的警衛支開一下。&rdo;

&ldo;不用，窗戶外面有一根排水管，很結實。&rdo;

沉默了片刻，餘悅石率先打破了尷尬的局面。

&ldo;我想，用這種方式和我見面，你一定……&rdo;

&ldo;寺尾謙一讓我找出隱藏在他們內部的那個內線，我想找你商量一下。&rdo;

&ldo;……&rdo;

&ldo;其實，我已經知道，那個內線就是你本人。&rdo;

&ldo;秦錚，你可以先敷衍他們。聽我的，咱們倆可以再次合作，再過幾天，只要……&rdo;

&ldo;只要青木將軍一來上海，只要黃玉明和特派員一同落網，只要那份地下黨組織系統的名單一得手，你就可以榮升秘密支隊的副大隊長，是嗎？&rdo;

餘悅石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神情看著秦錚，好一會才說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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