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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問道。

&ldo;我是他的一個學生。您老還記得趙豐年這個人？&rdo;

&ldo;記得，記得。豐年來校教書的時候才二十歲出頭，風華正茂。他的古文基礎非常紮實，又積極倡導新學。他和一個叫袁博的青年教師在縣裡的教育界有龍裡二傑之稱啊。這塊懷表，就是建校十週年際學校獎勵給他的。還有一塊與這塊一模一樣，獎勵給了袁博。東西不值什麼但那也是學校的一片心意。拿到懷表後他們倆那個高興呀。&rdo;老人的臉上漾起笑意，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的時光。

&ldo;哼！有人說看見趙豐年回到鎮上，純屬胡說。他若回來一定會來看我。&rdo;

&ldo;他回過鎮子？什麼時候？&rdo;秦錚的內心一陣狂喜。

&ldo;一個多月前，有人說看見他在進退亭，純粹是胡說。&rdo;

&ldo;這個進退亭在什麼地方？&rdo;

&ldo;以前是學校的後院。現在，早就荒廢了。趙豐年和袁博當年倒是常在那裡討論學術。&rdo;

&ldo;這個袁博有下落嗎？&rdo;

&ldo;那就不知道了。&rdo;老校長搖了搖頭。

秦錚編了些說辭，說自己以前曾經跟隨趙豐年求學，後來因故去了北方。臨別恩師以此表相贈。

現在回來失去了老師的蹤跡就來這裡碰碰運氣。

辭別了老校長以後，秦錚一路找到了進退亭。據當地人講，龍裡鎮中學的前身是清代一個官員的老宅。此人因為剿匪不力被朝廷罷官回鄉。進退亭就修在他家的後院。

&ldo;取名進退，應該是映照了他心態的失落與矛盾吧。&rdo;秦錚想到。

他站在進退亭內舉目四望，四周長滿半人高的野草，只有一條石板小路逶迤延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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