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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坨密集而亢奮的觀點生生擠進左佑佑的耳朵，左佑佑費力地清了清嗓子，難以置信的出聲：&ldo;……陳……昭……？&rdo;

&ldo;現在是凌晨4點半啊大哥！你怎麼會在凌晨4點半給我打電話，還這麼亢奮？&rdo;

&ldo;啊？4點半，哈哈哈，正是我的事業黃金期啊！！！&rdo;

陳昭即使跳槽到華夏書林多年，依舊保持著廣告人的優良作風，下班開始工作，宵夜之後開始正式工作，早餐之後才出成果。

左佑佑痛苦地說：&ldo;我尊重你的事業黃金期，也拜託你尊重一下我們的時差吧。&rdo;

&ldo;天才是99的靈感+1的熬夜，不要睡了，我們討論工作！&rdo;

左佑佑翻了個身，不去理他。

&ldo;你別睡啊，我馬上就要登機了，等下就聯絡不上了‐‐你覺得我的想法怎麼樣？&rdo;

左佑佑痛苦地用手揉臉，片刻後清醒了一些：&ldo;登機？凌晨4點半？&rdo;

&ldo;對，我要去參加上海書展，買的打折機票，5點10分。&rdo;

左佑佑哀嚎：&ldo;你可以坐高鐵。&rdo;也好過在凌晨四點半折磨同事。

&ldo;因為最早班的飛機票比高鐵便宜，我們沒錢。&rdo;

&ldo;你沒錢為什麼要來折磨我啊？！&rdo;

&ldo;因為柏辛樹託我幫你在上海收集資料。&rdo;

左佑佑睜大眼睛，無言地看著黑暗的屋頂。

好吧，確實應該折磨自己。

她清醒了片刻，想了想：&ldo;我覺得你剛才的思路挺正確的。你去吧。&rdo;

說完，她分分鐘又陷入夢鄉。

上午的議程是，會議主辦方組織採風，邀請一些山東商人的後人與學者們座談。左佑佑不在與會名單內，她一覺睡到了上午10點才起身。

醒了她也不急著起床。反正上午也沒有別的安排，她掏出手機開始玩。

簡行舟告訴她：自己的新書銷量相當好。雖然他人在黑龍江，但他的精神與自己的暢銷書同在。

荀盈發微信過來八卦自己韓國美男的愛恨情仇。等左佑佑告訴她，與韓國美男的愛恨情仇變成了相愛相殺，還要被迫加班的時候，荀盈加入了破口大罵的陣營。

陳硯兮約她去做瑜伽。

夏博士說最近網上對岱石老人的黑料開始變多，但目前還是可控的。

老石告訴她準備參加專案招標。

專案招標？

古琴！

左佑佑已經把古琴專案拋到了腦後，聽老石這麼一說，忙不迭地打電話過去：&ldo;現在古琴專案具體單位定了？&rdo;

&ldo;定了，我市的音樂學院，聯合幾家單位一起。&rdo;老石說，&ldo;你就記著音樂學院就行，因為專案以音樂學院的名義發起招標，你要去競標，先把標書填一下。&rdo;

老石丟了一串材料過來。

左佑佑開啟電腦，一邊檢視，一邊膽戰心驚道：&ldo;古琴譜也就幾千個字，這標書怎麼這麼厚？&rdo;

&ldo;你也可以不拿資助，就不用競標了。&rdo;

&ldo;我會好好填標書！卷死其他單位。&rdo;

&ldo;你還要找幾家單位幫你圍標。&rdo;

&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