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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犀利的光。

他臉上的皺紋變得深刻起來，半晌，他竟然承認：&ldo;或許我確實不夠客觀。&rdo;

他頓了一下，說：&ldo;因為我的朋友。柏忠華，在特殊十年之中的遭遇讓我感到心痛。&rdo;

左佑佑的心宛如被重錘砸了一下，她的喉嚨裡突然酸澀難言，滿肚子的話明明就在嘴邊，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她平復了一下心情，欲言又止。

這是一個關於岱石老人、柏氏家族的秘密。

她知道面前有一個秘密，這個秘密或許不應該讓她知道，但她需要知道。

左佑佑想知道問題的癥結所在。

老石的含糊其辭閃過她的腦海，他說柏忠華後來身體不好，退出了工作。

柏忠華是因為事故而去世的。

岱石老人燒掉了自己所有的信件。

隱隱之中，似乎有一條線。

左佑佑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ldo;我不明白。&rdo;

卡勒布博士說：&ldo;柏大殷先生是一個不合時宜的人。他富有，叛逆，自由。他沉醉於收藏，而對政治一無所知，我想在中國，你們會稱呼他為&lso;玩物喪志&rso;，或者&rso;紈絝子弟&rso;。他發表了一些不合時宜的言論，因為這些言論，在特殊的十年中，我的朋友柏忠華受到了連累，並在鬥爭的意外中失去了生命。&rdo;

左佑佑雙手捧住咖啡杯。

她必須要非常用力，才能遏制住手的抖動。

卡勒布博士的意思竟然是，岱石老人是害死自己親兒子柏忠華的罪魁禍首？

在那個特殊的年代，岱石老人得罪了人，說錯了話，所以才導致柏忠華意外身亡？

&ldo;柏忠華先生去世於1972年？&rdo;左佑佑問。因為岱石老人死於1972年。

&ldo;1971年。&rdo;卡勒布博士說，&ldo;很遺憾。&rdo;

左佑佑放下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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