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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只好再來請田先生幫忙了。以往都是四分利,這次畢竟數額大,利息還能不能再降?&rdo;
田先生問:&ldo;這麼大的數額,柏經理準備拿什麼抵押呢?醜話說在前面,我可不收仁川的資產。&rdo;
柏成坤咬著牙說:&ldo;萬泰和號在漢城有一塊地,地段黃金,我抵給你。&rdo;
田先生沒說話,柏成坤抖著手把地契塞進他懷裡。
田先生&ldo;勉為其難&rdo;地接受:&ldo;什麼時候要?&rdo;
&ldo;現在就要。6個月以後還。&rdo;
&ldo;6個月?確定?利率不低。&rdo;
柏成坤額角滲汗:&ldo;也行。&rdo;
田先生和柏成坤簽下借條。柏成坤剛走,田先生就撥電話給朗永:&ldo;成了。&rdo;
朗永恭喜道:&ldo;田先生發財。&rdo;
柏成坤拿到錢,從上海購入兩萬包大米,裝船去往日本神戶。船還在海上,噩耗傳來:日本商人違約,要求把訂米數量從兩萬包減少五千包。
1924年,國內動亂,針對日本商人的違約行為,沒有官方介入。柏成坤得知這個訊息以後,呆愣許久。
為了補救損失,柏成坤只好在仁川廉價賣掉存貨,但資金窟窿巨大,無力補充。6個月後的一個清晨,郎永接到了田先生的電話。
&ldo;郎經理,萬泰和仁川分號的門口,來看看熱鬧?&rdo;
電話裡傳來嘈雜的聲音,有人亂糟糟喊著:&ldo;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柏成坤出來!&rdo;
郎永的臉色隨著田先生的電話逐漸開懷。
十數年沉寂之恨,如今煙消雲散。
他急忙趕去現場,即使在路上,臉上也抑制不住地微笑。
遠遠就看見圍觀的人頭擠擠央央,郎永撥開人群,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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