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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菸是我的自由,拒絕不喜歡的人也是我的自由,這兩點並沒有影響到你們在宿舍裡的日常生活。哦對,我忘了那個大三的學長給我表白你嫉妒了。」
「可是那又怎樣,我並不覺得抱歉呢。」
大概是被溫久點破了心事,蘇純倏然眼睛一紅,扭頭趴在自己床下的書桌哭起來。
溫久自覺沒有說什麼重話,遠不及剛剛聽到的萬分之一。
另外一個與蘇純聊天的室友也坐在自己床下的位置,戴著耳機置身事外,彷彿剛才跟蘇純一起說溫久壞話的人不是她。
溫久淡淡掃她一眼,絲毫不客氣,「在我印象裡,瘋子發病攻擊人的時候,也不會尋找隊友。」
對方自知理虧,沉默不說話。
蘇純哭得更大聲,溫久聽著她的哭聲實在頭疼,真想不通剛才說她壞話說的那麼有勁的人怎麼就被她兩句話說哭了,她連包裡的書都沒拿出來,又背上包下了樓。
女生公寓樓的隔音很好,要不是因為們開著,她也聽不見這點事,因此也沒有人發現她們宿舍的這點小插曲。
在宿管阿姨那裡請了假,溫久一路出了校門。
風一如既往的涼,甚至比之前還要瑟人些。
她從學校西門掃碼出校,給輔導員打了電話說明情況申請了換宿舍,輔導員讓她在學生端填申請。
她填完申請提交給輔導員,便給周溯打了個電話。
周溯,溫久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她有事沒事都會找他,也因為一起長大,溫久對他產生了特殊的感情。
周溯的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來,那邊傳來吵鬧的聲音,隨後聽到周溯叫她:「久久?」
她很輕的應了一聲,說道:「嗯,我和舍友相處的不是很愉快,想換宿舍了。」
「你們女生之間的小矛盾過幾天就好了,而且你又不經常回宿舍,在哪不是住,換來換去多麻煩。」
溫久聽完周溯的話,背後泛起一股冷意,酸澀寒侵襲而來,她喉頭一哽,岔開話題:「嗯,你在幹什麼,吃飯了嗎?」
「和朋友在學校外面吃飯,你呢,吃了嗎?」
「吃了,我現在」
「吃了就好。」說話被周溯打斷,「那我就不和你說了,晚點聊。」
「哦。」
周溯絲毫沒有察覺到溫久情緒不對,要結束通話電話時又補充:「對了久久,小叔最近談下一個非常棘手的專案,他一直對我們都是有求必應,所以你有什麼想要的就儘管跟他說,不要覺得不好意思。」
有求必應?只是在周溯的視角里,他的小叔是個有求必應的人。
溫久握住手機的指尖一顫,沒有反駁,她應了聲好,周溯便放心的掛了電話。
小叔
周枕寒?
溫久不由得想起那張俊美的冷臉,以及金絲眼鏡下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瞳。
周溯自然可以毫不顧忌地問周枕寒要一切喜歡的東西,可她卻沒有什麼資格毫不顧忌、不知羞恥的向周枕寒索取。
她甚至連周溯的女朋友的身份都不是,怎麼好意思向他的長輩要禮物。
學校西門有一條專門的公交線,正有不少學生從公交下來往校內走,溫久尋了個角落坐下,翻開和周溯的聊天記錄。
她和周溯的聊天記錄很多,此刻怎麼也翻不完。
那些聊天裡有很多周溯的日常分享,也有她單方面給他發去的幾十條訊息。
周溯就是那樣的性格,時而對她緊張不行,時而漠不關心,有時溫久就會想,他對別人是不是也這樣。
公交站牌擋住了吹來的冷風,可在圖書館的冷意並沒有減少,寒氣順著腳底鑽進身體,溫久下意識打了個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