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安瀾被“選妃”(第1/3 頁)
吃過晚飯,郝盛文拿著白寶珠給他裝的一飯盒麻辣兔肉,還有一飯盒餃子回了宿舍。
餃子是讓他明早上熱熱吃的,那兔子是前兩天郝盛文送來的,白寶珠都做成了麻辣和五香的兔肉。
用的是她慣用的那個滷料,滷製入味了,再用鐵鍋烘烤成肉乾。
沈家人吃辣的少,那麻辣的是特意給郝盛文做的。
人家傾囊相授的教自己的兒子,白寶珠也把他當成自己人一樣照顧。
世間所有的事情,不管多親密的關係,都不能是單方要的,要靠著兩方共同維繫。
因著提到了馬仙婆,想到了她夢中的結局,白寶珠就有些心不在焉。
連郝盛文把稱呼從大嫂變成嬸子都沒注意。
到了村裡人靜的時候,白寶珠和沈老奶招呼了一聲,就去了馬仙婆的家裡。
老太太六十多歲,耳不聾眼不花,動作也利落,白寶珠敲了幾下院門,她就聽見了。
“伯亭媳婦啊,啥事,咋這麼晚來了?”
白寶珠是來勸老太太走的。
“家裡大哥,大姐都在省城,嬸孃獨身一人,萬一有個啥事,遠水解不了近渴,還是去跟著大哥,大姐一起過吧。”
白寶珠稱呼馬仙婆嬸孃,是因為沈馬兩家祖上是有親的。
馬仙婆一兒一女,早年間都去了省城,說是做著小生意,也都成家有了兒女。
老太太是個倔脾氣,守著老院子不肯跟兒女去享福。
到了那十年,她怕連累兒女,更是逼著他們和自己斷絕了關係。
“這有啥,嬸孃身子還硬朗著吶!我那死鬼老頭子,我走了,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怪可憐的。”
老太太這是守著死去的丈夫呢!
白寶珠索性直接說了,“嬸孃,許長河是個睚眥必報的,今天的事,以後怕他暗地裡要報復你啊!”
“他那個小癟犢子,我怕他?!”老太太炸著毛,不過心裡卻是一涼。
年初那場景,許長河可是一點鄉里鄉親的那份情都沒有。
而且,還有一件事她不敢聲張。
許長河帶人砸了她家的那天,她心裡憋屈,晚上去老頭子墳前說話,看見許長河帶著他大兒子,挖了好幾座墳,把裡面陪葬的東西都搜了出來。
她嚇得一聲不敢吱,第二天,許長河又打著破除封建迷信的旗號,把那片的墳都給平了。
送走了白寶珠,老太太一晚上沒睡,第二天把家裡院門上了鎖,去沈家和沈老奶告了別,就挎著包袱走了。
白寶珠不放心,騎著腳踏車把老太太送到了鎮裡,又在鎮裡僱了驢車,去了縣城。
給老太太打了火車票,送上了火車,又給省城那邊老太太的兒女拍了電報才回家。
一趟折騰下來,白寶珠回家時,已經快天黑了。
白寶珠的夢裡,老太太護了白寶珠很多次,這是她應還的恩情。
***
七八月的天氣,村子邊的河套裡的水,到了中午時就被陽光曬的溫熱,到了晚上,水流平緩的地方,都有些發燙了。
村裡漢子婆娘們,都喜歡晚上來河套裡洗澡。不僅節省了家裡挑水費力,還省了柴火。
泡在熱乎乎的流動的水裡,洗去白日勞作的燥熱和疲憊。
沈家離著河套不遠,漢子婦人們笑罵,孩子們玩鬧的聲音傳進院子,沈熙辰早就磨皮擦癢的想出去玩了。
“大哥,帶我去河套玩,行不?”
白寶珠早就給孩子們立了規矩,沒有大人帶著,不許靠近河邊和水庫,沈熙辰上次趁著白寶珠午睡偷跑出去,被白寶珠逮住,狠狠揍了一頓,連兩個老太太說情都不行,沈熙辰算是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