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拿到聯保書(第1/2 頁)
白寶珠鄭重接過,那一串鑰匙,好像千斤之重。
她一步一步,腳步沉穩厚重,邁過大門,順著甬道,開啟一間間小院的門。
鄉親們嘴裡說著感激的話,還對著沈老奶拜了拜,之後,就瘋狂湧入各個小院,只恨爹孃少生了一雙手。
陳家父子進了第一間院子,直奔正房,搶先就挑了個黃花梨的大衣櫃。
父子倆一人一頭,使勁一抬,那衣櫃沉實,兩人竟是沒抬起來。
不得已,只能一前一後往外拖。
青瓷的碗盞,成匹的綢緞,做工考究的錦緞旗袍。
一樣一樣被瘋搶起來。
萬家媳婦和謝家媳婦,還因為一對小巧精美的耳墜子,打了起來,誰也不讓誰。
連院子裡餵豬的石槽子,屋簷下的陶花盆,雜物房的鐵痰盂,都被搜刮一空。
村民們個個激動的面色燻紅,眼睛鋥亮的翻找著,竟是比過年笑的都歡快。
許長河趕到時,已經有不少鄉親們往外搬東西了。
他忙對著沈老奶行禮,“老奶,這是幹什麼?”
沈老奶一雙睿智的眼睛,直視著許長河,語重心長的道,“長河啊,咱們鄉里鄉親的,最要緊的就是仁義二字。”
之後,語氣依然平和,“你讓淑珍籤的那個自述書,老奶就不過問了。”
停頓了一瞬,沈老奶沉聲道,“現在,老奶讓你出一份證明,你出是不出?!”
沈老奶落地有聲,許長河不由額頭冒汗,他強頂住老太太的威壓,嘴裡打著機鋒。
“老奶,這農會,也不是我自己說了算的。還有。。。”
沈老奶打斷他的話,“不管其他,我只問你,你如何作答?”
許長河支吾著,心裡著急的不行。
抻著脖子往院裡看,大門後有影壁擋著,他什麼也看不見。
他只有一個念頭,那院子他還沒進去好好翻翻呢。
沈家的東西,合該讓他先挑揀一遍,怎麼能都便宜了外人呢!
要是白寶珠能聽到他的心聲,必定啐他一臉。
你個壞出水的癟王八,你也知道沈家和許家是老鄉親,關係親厚。還對沈家做這些喪盡天良,設計陷害的勾當!
許長河正抻脖呢,突然屁股上被人踢了一腳。
“哪個王。。。” 八蛋兩個字還沒罵出口,就看見自己的老爹站在身後,黑沉著臉,又是一個大巴掌。
許老爹張口就罵,“你個癟犢子,沈老嬸子讓你辦點事,你拿喬個啥,信不信老子削你!”
他來時,正巧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對兒子敷衍的態度十分惱火。
許長河自詡身份,當著鄉親們被老爹打,他不由憤然道,“爹,你懂什麼?!”
許老爹氣極了,他是真下狠手啊!
他打一下,罵一句,“狼心狗肺!忘恩負義!”
嘴裡開始痛說以前:
“你在外邊做工,病的要死,讓掌櫃的扔出來。是十幾歲的伯亭把你揹回來。”
“伯亭揹著你,掉進雪窩子,差點凍死。”
“你個小畜生,是不是都忘了!”
許長河被老爹追著打,又被捅破往日的不堪,不由臉紅脖子粗起來。
眼前又浮現出他爺爺和爹,端著從沈家領的糧食,彎腰鞠躬的樣子。
還有沈伯亭騎著車子,意氣風發,在城裡上學堂的樣子。
許長河又羞又惱。
許老爹年紀也不小了,動了氣,又追著許長河打,喉嚨裡拉風箱似的喘著。
沈老奶怕他被氣出個好歹,忙大聲喝著,“許大侄子,咋和孩子動手。”
又吩咐二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