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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喜惡無關。」
雨宮翠調整姿勢支撐起他的重量,有些無奈地強調,「只是為了儘快完成任務罷了。」
在太宰治堪稱哀怨的視線裡,他輕咳一聲,慢悠悠地補充了一點。
「不過,在某些方面,那位咒術師和治君給人的感覺很像。」
一樣的隨心所欲,難以捉摸,又在行事風格的角落裡帶點不惹人厭的幼稚氣息。
會覺得「不喜歡」,完全就是基於同性相斥的原理吧。
頓時明白他言下之意的青年睜大了鳶色的眼睛,其中浮現出誇張的委屈意味,嘴唇也配合地抿了起來。
他擺明瞭要開個過分的玩笑一般,用手肘支撐起身體,湊得離少年瓷色的臉頰格外近。
將呼吸低沉緩慢地吐落。
想像著其下的血液迅捷流淌,那片肌膚因為自己而染上不自然的薄紅,還未切實收到成效之前,就已經因為心臟被幻象中對方鴉羽般睫毛的眨動輕搔,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滑動了一下。
「這麼說,」太宰治聲音低啞地問,「雨宮是喜歡這一款的嘍?」
給出了含有退路的暗示。
希望被回應。希望被肯定。
哪怕身在這座被割裂的孤島上、用虛假的外在做掩飾的不被饒恕的我,還是佈下語言的陷阱,奢望著你說「喜歡」。
垂落眼睫看著他的少年,黑色眼瞳中的情緒翻湧駁雜,是無法被辨析的意味。
太宰治靜靜等待著回答。
「我……」
在雨宮翠遲疑著出聲的同時,對面懶洋洋地注視著這邊的坂田銀時牙酸地倒吸了一口氣,捂著肚子發表了自己的評價。
「你們好gay啊。」
「…………」
在短暫的靜默之後,雨宮翠拿起手邊的杯子扔了過去,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嫌棄。
「不付你的餐費了哦,阿銀。」
在小夥伴「我錯了!!性向選擇是自由的,阿銀向糖分之神發誓再也不揣測你們的姦情了!」的哀嚎聲中,他動作自然地推開了太宰治,匆匆起身朝門口走去。
是看出了自己的窘迫才會插話的吧,阿銀。
畢竟被太宰那麼近距離地盯著,再微小的謊言都會被察覺到。那根本就是無法回答的問題,藉助銀時的插科打諢走出困局,雨宮翠無聲地籲出一口氣,此刻的舉動有了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按捺著自己不要回頭,因為能夠感覺到,那雙鳶色的眼睛在背後靜靜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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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的效率非常高。
上次會面過去不過兩三天,他就又主動聯絡了雨宮翠,把後者帶到了所謂東京都立咒術高校的……地下室。
京都風味濃鬱的古建築掩映在綠樹瓏璁之間,飛簷上雕刻的走獸寂靜威嚴,在層疊的瓦片上蹲踞著,被漫長的時光染上一層青苔。
不遠處傳來的鳥鳴更顯幽靜,相比大眾認識中的校園,更像某個不為人知的景點。
一路走來沒有碰見一個人,讓雨宮翠對五條悟口中的「高校」懷疑更深一層。而在青年將自己帶到某棟建築的地下室,指著個原本正抱著個醜醜布偶出神地看著電影、被二人的到來嚇了一跳的運動系粉發男生,介紹「這是比你早了幾周入學的虎杖悠仁,以後你們就是同學了」之後,這份懷疑得到坐實,變成了無言的沉默。
他醞釀措辭,沉聲發問:「學校一共有幾個人?」
「光學生的話,一年級加上你有四個人,二年級同樣是四人,其中乙骨還在國外,三年級——雨宮同學你別走啊!!你那是什麼反應!咒術師人手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