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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戰時軼事和軍中笑話,同這些東家掌櫃的推杯換盞,稱兄道弟一番,然後就開始皺眉嘆氣,追憶那些軍中那些陣亡的子弟兒郎……
諸位賓客便感同身受,與之同慼慼焉,最後主動提出“願力盡菲薄”云云。
可秋池呢,如同前日在北將軍府時一樣,酒過三巡,他說的話加起來還沒超過十句。
包不同急了!自己的將軍排兵佈陣,十八般武藝樣樣都繼承了老將軍,偏就這一項本事半成也沒學到……
眼見氣氛愈加沉悶,遲遲沒有進入正題的徵兆,他趕緊朝另一側的納蘭笙使了個眼色。
納蘭笙隨即領會,起身朗朗一笑,“今日請諸位來此,一則是感謝諸位多年來對北府軍的鼎力相持,二則,還望諸位今日也能解囊相助,再次助力!”
席間杯籌交錯聲頓時一靜,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神情各異,然後同時沉默了下來。
納蘭笙一看,心裡頓時涼了半截,這種氣氛比起當年秋老將軍在時,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他又瞟一眼秋池,只見他俊面神情淡淡,手中握著白瓷酒杯好似在把玩,目光竟連看也沒看四周一眼。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他無語地在心裡暗罵了句。
前日宴客完後,這小子就將自個兒關了一晚上。昨日早上他一去,秋池便說今日這商宴不請了。
這小子說得倒容易,想把自個兒的封地弄起來。可真有那麼輕便的話,秋老將軍還用隔幾年就跑回大京一趟?
況且即便他有那個本事,這眼下的空缺也不容他有那個時間啊。
其他三府的確未像北府一樣朝這些世家商家要過錢,可那能比麼?
東府封地本就富饒,兵力又只得十萬,南府和西府說是二十萬兵力,可實際有多少——天才知道!
而且,那三家向上數五代,皆是世家出身,也有經營之才。而他秋家,秋柏老將軍是從伍長出身,做到驃騎將軍。而後,當時的北府將軍一戰中計身死,秋老將軍臨危受命,持虎符掌帥印,連連擊潰西胡軍,最後大捷,將西胡打得遞了降書。
打仗是把好手,卻無經營之能。
納蘭笙心裡無奈長嘆一聲,心裡又咬了咬牙,扯開一個笑臉,“諸位歷來胸懷仁義,對北府軍相助甚多,在下實是欽佩,今日在下斗膽,在此暫代北府軍的兄弟們敬各位一杯,請!”
席間眾人互視一眼,站了起來,“客氣,客氣。”
秋池的副將包不同趕緊捅了一把秋池,秋池垂了垂眼,也站了起來。
客氣一番後,舉杯飲盡。
這時,一個赭袍中年男子開口了,望了一眼秋池,現出了幾分難色,“秋老將軍一身忠肝義膽,咱大漢百姓心裡向來是仰慕敬佩的,按說,咱們也不該有二話。可如今生意難做,我們不過是些小買賣,比不得那些官身大戶,”頓了頓,“這樣吧,我百草堂今日略盡綿薄之力,捐一千兩。”
納蘭笙一聽,面上笑容也僵住,心裡是徹底涼了。
這百草堂乃是醫藥堂,是大京民間商家中實力最厚的一家,他們只捐一千兩的話,那……
果然,只聽接下來幾個掌櫃東家也都紛紛介面,“八百兩、五百兩”,甚至還有一個“三百兩”的。
納蘭笙只覺臉上的笑意有些掛不住了,再看秋池,不知何時已經坐了回去,垂眸淡然,正在斟酒自飲,仿若這周遭的一切都未看進眼底。
納蘭笙暗道一聲糟,知道他此刻心情絕不會好到哪裡去,他甚至有些後悔自己拖著秋池來請這次客。
真不知道待會該如何安慰這小子!
不由自主的朝樓上包廂看了一眼,只見門簾低垂,並無動靜。
嘆了一口氣,心裡也明白這種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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