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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催促著她清醒。
然而在姚堂英清醒過來後,她眼中看到的不是零厲,而是一個陌生男子。
他急欲宣洩慾望的疼痛,焦躁地挺進她緊窒柔弱的嬌軀。
“好痛!不要啊——”驚恐和劇痛嚇壞了姚堂英,她在他懷中掙扎、反抗、哭喊、尖叫,成功逃開了他。
是她淒厲的痛楚呼聲和她雪白腿上數點殷紅的血跡讓他鬆開了手,否則憑姚堂英那雙纖細瘦弱的手臂如何抵擋得了他?
“你是誰?你是誰?”姚堂英嚇得魂不附體,零厲巨大壯碩的身軀、奇異的眼瞳和髮色都令她恐懼得不停發抖。
他錯愕,彷彿突然間從美夢中驚醒,波濤洶湧般的激情緩緩平息了下來。
“奼月……”他看著她驚慌失措地抓扯衣物遮掩自己,哭著從他身邊逃離。“奼月……”他不習慣這樣的她,更不習慣她把他當成陌生人的反應,但是她的眼神清楚告訴他,她是初次看見他,她的身體也明白告訴他,她是初次與他結合。
“你為何要殺我夫君,為何要害我……”當姚堂英看見自己疑似身在洞穴內時,絕望地痛哭了起來。
“我是零厲,你不記得了嗎?除了我,誰都不能擁有你!”他毫不遮掩自己赤裸的身軀,因為在奼月面前他無須遮掩。
姚堂英是奼月的轉世,她託生在士大夫之家,當然早已不記得零厲是誰了,對如今的她而言,零厲只是玷汙她清白身的陌生男子,詭異可怕得令她崩潰,何況她自小就有指腹為婚的夫君,所受的教養也讓她深知女子的貞節比什麼都重要,如今清白之身被陌生男子玷汙,她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奼月,你一定可以想起我的。”零厲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向她。
姚堂英驚懼地把身子死命往後縮,駭然地看著他,她這一生見過的人並不多,除了家人、婢女、長工,就是她的夫君了,她從來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像他這樣的男人,一頭凌亂的發不羈地披散在背後,髮色有黑、有橘褐色,連他眼瞳的顏色都異於常人,那是一種很深的燦金色,瞳眸中間是翠綠的,陰森晶透,閃耀著犀利的光芒,看起來並不像人的眼睛,而他隨意盤坐著的身軀異常高大魁梧,厚實的肩背和胸膛威猛、有力、強悍,像蓄滿了爆發力。
“奼月,別怕,我是零厲,你會想起來的,對嗎?”他放柔嗓音,安撫嚇壞了的姚堂英,突然間,他的胸口掠過一陣熟悉的悶痛,他屏住呼息,知道天要亮了,他就要回復虎身了。
姚堂英看見他前額上忽然浮現了幾道黑色斑紋,隱約像個“王”字,而黑色斑紋旁漸漸生出橘褐色的毛髮,她驚駭地瞠大雙眼。
“你……你不是人!”她眼中溢滿了恐懼。
“你知道我不是。”他不喜歡奼月把他忘得如此徹底。
姚堂英突然失控尖叫,她掙扎地爬起來,腳步不穩地狂奔出洞穴。
零厲見狀,倏地彈起身追出去。
東方已出現了淺紫色的微明,圓月薄淡得幾乎快看不見了。
姚堂英毫不遲疑地往前奔,朔風呼號,不留情地吹襲著她瘦弱的身子,她冷得渾身打顫,這才看清楚竟然身在險峰之巔,來不及思考自己是如何在一夜之間來到了這裡,被妖獸玷汙清白的恐懼和衝擊太過於強烈,她幾乎崩潰,拚盡力氣往前衝,將自己丟擲了山巔。
“奼月——”他飛身去救,雙臂攬住她的腰,就這一剎,他變回了虎身,姚堂英的纖腰從他的雙臂間滑脫,自崖壁邊翻滾而落,跌在一塊巨石上,在她的身下頃刻間開出了一株鮮豔的紅花。
遲了、遲了……
那朵紅花緩緩地盛開,開得好刺眼。
他僵立在山巔,忘記了呼息,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