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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向潭底沉了多久,忽覺身子一輕,眼前一亮,劇烈的咳嗽幾下,覺得口鼻都能吸氣了,趕忙張開眼睛,發現自己的身子被人由潭底給托出了水面。郎中再次大驚,奮力掙扎。此時潭中只有殭屍和自己,把自己托出水面的不是殭屍還會是誰?那托住郎中的人,膂力極大,一雙鋼箍般的大手,死死鉗住郎中的兩條大腿,將他穩穩託在水面。
郎中掙扎之餘,輪動雙臂向水下的殭屍沒頭沒腦的亂打亂砸,可那殭屍似乎根本不知道疼痛,郎中的雙拳打在殭屍的頭上,就像打在了生鐵上相似,沒傷著殭屍,卻險些把自己的手骨拍斷。
殭屍水性極高,雙手鉗住郎中,只用兩條腿踩水,游到了岸邊。上了岸之後,不顧郎中死活扛在肩上就走。
此時被扛在殭屍肩頭的郎中,絕望到了極點,連反抗的意思都沒有了,就向一頭待宰的小羊,身子軟軟的趴在了殭屍肩頭。郎中不知道殭屍要把他帶到那裡,可知道自己將來的命運,有死無生。
殭屍扛著郎中鑽進了小路旁的叢林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殭屍停了下來,像丟一個破麻包似的,把郎中往地上一扔。此時郎中已經被驚嚇過度暈了過去,這一摔,郎中吃疼,緩緩睜開雙眼醒了過來。仰躺在地轉動眼珠,向周圍看了一眼,就見幾個身穿苗族服飾的人站在自己四周,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再向遠處看看四周景色,有點眼熟……
郎中猛然清醒,這不是剛才幾個苗人用活人試蠱的地方嗎?再仔細看看站在自己周圍的幾個人,不正是拿活人試蠱的那幾個苗人嗎!
一想到,剛才被餵了蠱的那個人活生生化成了一灘血水,郎中耳旁似乎再次聽到了那痛苦的悽厲慘叫,頓時嚇的面無血色,手腳冰涼,渾身上下忍不住抖動起來,想開口求饒,但是發現,就連的嗓子都在劇烈的抖動中不受自己的控制,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站在郎中身旁的共有五人,兩男三女,穿的都是紅綠相間的偏襟長裙,只是那三個女人手腕上脖子裡,比那兩個男人多了些銀質飾品,五人都是一臉怪笑,像一隻只捕到心愛獵物的狐狸似的,十分曖昧地看著郎中。
三個苗族女人中,有個小姑娘,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相貌長的很是甜美,給人一種清新脫俗、恍若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聖女般的感覺。只是,她那雙看向郎中的眼神與其餘四人一般無二,透著那麼一股子讓人猜不透的邪性,嚴重破壞了她聖女的形象。
小姑娘對身邊兩名男性苗人,嘰裡咕嚕說了幾句苗語之後,那兩個男性苗人來到郎中左右,抓著郎中的兩條,一邊一個,把郎中從地上像拖死狗似的,給拖了起來。
小姑娘看著被兩人男性苗人架起來的郎中,裂開紅唇,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小牙,邪邪地笑了笑,然後沖兩名男子一擺手,扭動身姿鑽進了不遠處的一間茅草屋裡。兩名男性苗人,架著郎中,把郎中也拖進了那間茅草屋中。
此處,雖然看上去像是一座山寨,不過卻只有寥寥幾間草屋,並沒有看到苗人特有木質房屋,並且茅屋裡面的陳列物,也非常簡單,裡面除了一張用蒿草鋪制的簡易床鋪外,便只有滿屋子的罈罈罐罐,並且從那些罈罈罐罐裡,隱隱散發出腥臭味,雖然這些臭味有濃有淡,聞上去也不大一樣,但同樣的令人反胃作嘔,有些壇罐裡還不是發出些響動,像是有什麼小生物被放在罈子裡卻不甘被困,用爪子撓動著壇壁想要逃脫出去。
此時這位郎中,雖然萬念俱灰,但意識還算清醒,看著眼前簡陋的山寨和滿屋子的罈罈罐罐,讓他明白了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並不是什麼苗人山寨,而是苗人煉蠱制蠱之地,苗人稱之為&l;聖蠱地&r;,而在漢人中卻稱這煉蠱制蠱之地為&l;蠱冢&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