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萬眾矚目的祁廳長(第1/2 頁)
老館主似乎是有什麼心願,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來。
南傾迷茫的看向他。
老館主站在白熾燈下,情緒沒有波動,卻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說不清的悲傷裡。
彷彿他這個人,本無歡愉。
南傾眼眶更紅了,沒來由的心底發堵,雙手有些顫抖。
老館主依舊平靜,只是道:“但願我所學是真,以後可以見到想見的人。”
他說這話時,目光越過南傾,看向某個角落。
看慣生死的人,卻唯獨雙眸澄澈。
南傾吸了吸鼻子,越是強忍,越是眼淚決堤。
關於老館主,她僅有的瞭解只是祁鬱二伯。
他是祁家人,卻不姓祁。
他是祁家曾經內定的繼承人,如今卻無人提及。
南傾不懂過去,也不知從何問起。
她能平靜的送走很多人,卻無法接受至親再躺在冰冷入殮臺。
氣壓低沉到極致。
老館主反而笑了,安撫的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不哭。”
“收拾收拾,阿鬱還等你呢。”
南傾像個孩子,執著又倔犟的盯著老館主,不放心他一個人。
老館主卻笑了:“別擔心。”
“禍害遺千年,我倒是想走,哪有這麼好走。”
他像開玩笑,可眼裡卻又滿是無奈。
只是抬手替南傾擦乾淨臉上的淚水,溫柔道:“若到那一天,我保證,提前告訴你,讓你有個準備。”
他說:“死亡並不可怕,在活著的時候,盡力去做想做的任何事,愛想愛的任何人。”
“不留遺憾,死亡也就是不算是懲罰。”
話罷,老館主看了眼時間。
已經七點過了。
當即催促著南傾出發。
兩人走出入殮室,老館主看著南傾身上的衣服皺了皺眉:“就穿這個?”
他像個老父親般,替她操碎了心。
南傾指了指更衣室:“帶了衣服。”
老館主笑了:“阿鬱母親準備的吧?”
他彎腰撐著膝蓋晃了晃,兀自道:“蘇諳向來臭美,也就祁律之能寵她一輩子。”
這話,更像是兄長對妹妹的無奈和寵溺。
南傾看著老館主,第一次對他的過去生出了好奇。
經歷了什麼,才會讓他從祁家內定繼承人,成為了一個無人知曉卻又人人敬畏的殯儀館館主?
他這些年從未與祁家人有過交集,可言語之間又像是親密和諧的家屬朋友般自在熟斂。
縱然好奇,南傾也知道,過去對老館主而言是不可提的存在。
收起好奇心,她轉身進入休息室換上了旗袍,戴上鐲子耳夾,簡單的整理儀容。
再出來,一襲白色旗袍白玉珠寶,宛如煙雨古畫中走出來的江南美人。
柔若無骨卻又堅韌聖潔。
老館主眼前一亮,由衷的誇獎:“女孩子就該這麼漂漂亮亮的。”
“每天跟在我這兒灰頭土臉的,回頭去了祁家,還以為我怎麼虐待你呢。”
他開玩笑道:“以後打扮的亮麗些,特別是去祁家。”
“可不能讓那群老頭子覺得我許聿帶出來的丫頭沒出息。”
南傾被老館主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卻是傲嬌道:“分明是您當初說黑色好,不容易沾染汙穢。”
老館主一瞪眼:“我又沒讓你天天穿黑色。”
說著,他催促著南傾上車:“開車別穿高跟鞋啊。”
南傾“哦”了一聲,將高跟鞋放在副駕駛,穿著之前的鞋驅車離開。
同一時間,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