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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仕書喜歡男人的事情,從來沒有瞞著街坊鄰居。
一開始,有些鄰居看到他跟男人牽手,的確會指指點點,不過時間長了,也就無人在意了。
但是由於李仕書住在路家對門,而且,路青禾平時跟李仕書走得很近,所以路家父母當即就衝出家門口,把李仕書叫了出來,說是李仕書教壞了他家孩子。
他們當時罵得有多難聽,李仕書已經忘記了。
只不過那天街坊鄰居們,都站在路家父母那邊,陪著路家父母一起指責他。
被關在家裡的路青禾奮力拍門,求他們放自己出去,大喊這件事跟李仕書無關,可是無論他怎麼喊,都無濟於事。
那個時候的李仕書,沒還嘴,沒動手,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任憑那些難聽的話鑽進耳朵裡。
再後來,路青禾做了些極端的事情,才讓父母不得不妥協。
高考結束後,他就一直一個人住在那間破舊的屋子裡。
歸根究底,原因是什麼,李仕書從來沒問過 他。
因為,他不想問。
「我不生氣。」李仕書搖頭。
仔細想想,路青禾之所以出櫃,或多或少,應該是有他一部分原因在的。
「謝謝。」
回想起那時候發生的事情,路青禾的心裡只有愧疚。
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不向他表白的原因之一。
這頓飯吃得,並不讓人開心。
李仕書從餐廳出來之後,就抬腳往地鐵站的方向去。
路青禾說要送他回去,被他乾脆地拒絕了。
——
回到江邊別墅,李仕書跟丁姨打了聲招呼,隨後徑直上樓。
推門進去房間裡,李仕書發現書桌上擺著一束嬌艷欲滴的粉色薔薇花。
花插在玻璃瓶中,很好看。
李仕書猜測,應該是丁姨將花擺在這兒的。
不過,為什麼要擺一束花在這裡?
他好像沒有跟誰說過,房間裡需要擺花。
站在原地疑惑之際,突然傳來敲門聲,「李先生。」
李仕書轉身去開門,發現丁姨用託盤端了一碗湯上來,「丁姨,這是?」
「黃芪烏雞湯,傅先生吩咐的,說是給你補氣血。」丁姨笑著說道,「李先生確實是太消瘦了些。」
「我……」李仕書猶豫了一會兒,沒有伸手接過雞湯,「丁姨,以後就不用麻煩了。還有桌上那花,以後也不用放。」
李仕書不想平白無故接受別人的好意,更何況這些好意在他看來,更像是施捨,或是嘲笑。
大概,是他太敏感多疑了。
面前的丁姨是一片好心,但是傅燃的話,李仕書就不清楚了。
丁姨聽他這麼說,點了點頭,「好,我不知道李先生不喜歡,我就是看著後院的花開得不錯,所以摘了些回來插瓶。我現在就去把花拿走。」
李仕書伸手接過託盤,「麻煩丁姨了,我待會兒自己把碗拿下去。」
「好。」丁姨抱著花瓶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李仕書將託盤放在書桌上,隨後坐下。
口袋裡的手機一直在振動,他連把手機拿出來都不想,因為多半是傅燃打來的。
除了他,誰會打個電話跟催命似的打?
幾分鐘後,李仕書喝完雞湯,終於在無視了手機振動三次之後,從兜裡掏出來了。
的確是傅燃,看來忽視是對的。
就在他打算把手機放下時,傅燃第四次打來了。
難道,真的是有急事?
李仕書眉頭微蹙,點了接聽。
「李教授,想讓你接個電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