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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燃沉默一會兒，再次在一個十字路口踩下剎車，「要不然，我讓人把他帶回陽城關起來，八個月之後，再把他放出來，你覺得怎麼樣？」

「你這是非法囚禁。」李仕書覺得他能幹出來這種事，不過事到臨頭，這不能說不是一個好辦法。

既不用李國慶去坐牢，也可以讓他戒掉賭癮。

「你同意嗎？要是你點頭，其他的事情我來做，不需要你插手。」說著，傅燃抬手觸碰了一下他被淚水浸濕的眼尾的睫毛，「我保證他一定可以戒掉賭癮，並且不傷害他的性命。」

這是一個巨大的坑，李仕書心裡清楚，只要李國慶到了他手裡，傅燃就會因此來威脅自己去做任何事情。

所以該不該答應？

有好處，也有壞處。

利弊怎麼權衡呢？

傅燃收回手，語氣平靜，「我給你時間考慮，在他把錢輸光之前，你考慮清楚告訴我答案。」

李仕書神情呆滯地望著車窗外，他覺得自己不用考慮很久，因為傅燃說的這個提議就很不錯。

既可以幫助李國慶戒掉賭癮，又可以避免他背上更多的債務，還可以保障李國慶的人身安全。

「你會把他關在哪兒？」

「你同意？」

「嗯。」李仕書點頭，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因為他實在身心疲憊，不知道該怎麼辦。

傅燃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他猜到李仕書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我會把他安排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你不用擔心。」

「嗯。」李仕書悶悶地應了一 聲。

——

回到別墅之後，李仕書徑直上樓，說沒有胃口，晚飯不吃了。

傅燃沒說話，走在他身後，跟著他上樓。

推開房門，進入房間之後，李仕書轉身「啪」地一聲把門關上，刻意忽視掉了跟在他身後的傅燃。

關上門，李仕書等待了幾秒，沒聽見敲門的聲音之後，才鬆了口氣。

現在他的腦子裡很亂，想拼命平靜下來，可是亂糟糟的思緒越是往下壓，就蹦得越高。

他在書桌邊坐下，從抽屜裡拿出煙盒，抽出一根點燃，深吸一口之後，才逐漸拉回即將離弦的思緒。

要是限制了李國慶的人身自由，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李仕書不知道，因為這種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還有就是，傅燃到底會把李國慶關到哪裡去？

傅燃會保證李國慶的人身安全嗎？

不確定的因素太多，李仕書不能將每一個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都考慮到。

口袋裡的手機突兀地響了一聲，讓他一下子回過了神來。

他心不在焉地掏出手機，點亮螢幕之後，瞥了一眼，卻立刻讓他的臉上綻放出笑容。

韓逸回他的微信了。

他點開微信，立刻回復到：已經下班了，你今天在外地很忙嗎？

韓逸：方便打電話嗎？

李仕書：方便。

回復過去不過幾秒鐘，韓逸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李仕書在接電話之前，把香菸掐了。

「不好意思，今天實在太忙了。」

電話那頭傳來韓逸的聲音，讓李仕書心裡的不安在一瞬間徹底消散開了。

「沒事，那你現在忙完了嗎？」李仕書問，「我今天一整天都沒聯絡上你，還以為你……」在刻意避開自己。

不過後半句，李仕書沒能說出口。

韓逸聽出來他的遮掩，語氣溫柔地接話道，「現在忙完了，我剛回到酒店。不過，可能明天下午才能回陽城。」

聽到他還不能立刻回來，李仕書的表情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