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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季尚軍源源不斷的問題，陳悅倒是樂得探討。這本來就是一個對雙方都有益的事。說不定能從和季尚軍的討論裡汲取到華研未來發展的靈感。

至於董為民知不知道把季尚軍留下的後果誰又知道呢？

反正兩人這次來安市，來華研，就是為了把這款對華盛來說十分有用的晶片爭取到手。

兩邊合作談得差不多，陳悅和季尚軍的討論也進行到尾聲。對於一個產品研發者來說，配件的容量、反應速度、能耗、安全性都是非常重要的指標。自己的產品想要更多的功能，那就得要求源頭的配件廠商生產出來的東西容量大，延時短，最好能耗還低。

季尚軍將自己的苦楚一一說完之後，見陳悅十分認可，不禁問道：「陳總覺得，華研的晶片什麼時候能再升一次級？」

陳悅尷尬地笑了笑：「我們的產品需要考慮生產線的情況。」

季尚軍嘆息一聲。華研就是能設計出來，生產線跟不上的話，還不是白搭？

這麼想通，季尚軍又見老上司笑眯眯地和華研的一個員工走出來。季尚軍知道，這是兩家的生意談好了。

季尚軍鬆了松脖子上的襯衣釦子，不好意思地看向陳悅：「華研的鴻蒙一號效能真的很優越。」

「謝謝季總誇獎，希望以後華研的產品依然能得到季總的肯定。」陳悅語氣帶了幾分懇切。如果以後華研的相似產品都能得到季尚軍的肯定，那華研的晶片就能一直在中高階市場站穩腳跟。

季尚軍擺擺手：「只要是好東西，我老季都不會吝惜誇獎。說起來，你們的測試做得真實在。我看你們的技術指標的時候，有幾項和原來那款的技術指標相比，略差了些。我還以為做出來的效果會大打折扣，沒想到最後效果比之前那款晶片更好。裝載更多程式，反應也比之前的那款絲滑流暢。」

季尚軍一說起來，就有些停不住。

陳悅耳朵聽著季尚軍的誇獎，眼神卻瞄向已經跟錢才談好的董為民。此時的董總眉梢眼角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陳悅眸光一轉，看向季尚軍：「董總這次怎麼帶你來的華研？」

季尚軍神色有些不自然：「我是專案負責人，來和供應商瞭解些具體的事情怎麼了？再說了，我還想看看能不能把我更多想法實現呢。」

陳悅有些失落地道：「剛見面時季總很少說話，我還以為季總不喜歡華研的產品，只是迫於無奈，不得不選擇華研的鴻蒙一號。」

「還不都是董總叮囑？」季尚軍脫口而出。只是一說完，就知道自己又闖禍了，只能尷尬地朝陳悅笑笑。

陳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只有季總這般純粹的人，才能將自己的心思一直放在研究上吧。」

和錢才談好的董為民也上前道：「可不是？小季這脾氣，還真就適合搞研發。華盛這幾年推出的手機多少都有他的影子。」

董為民誇完自家員工，才對陳悅道：「陳總，今兒的好訊息我可得快些告訴那些老頭子們，就不耽擱你時間。」

「哪裡就耽擱了？」陳悅看向季尚軍，「能和季總探討一二，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董為民尷尬地笑笑，這華研還真不愧是沉溺研究的企業。想當初網上輿論起，董為民就隱隱察覺到有人為的痕跡在其中。結果華研這邊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直到陳悅都從科技峰會回安市了，華研才有反應的痕跡。如果不是華研的行事沒有大差錯，這次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

不過，這種醉心研究、不亂搞事、還能拿出產品的企業，才是踏實能幹事業的好企業。

董為民爽朗一笑：「我們這一耽擱，說不定華研推出新產品的時間就又要延後了，我們怎麼能這麼自私，不顧大家的利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