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超凡主義1(第2/3 頁)
在神秘學的世界,名字是具有力量的,正確的名字甚至足以決定對方的命運。
縱使只是從心理層面上來看,「獵魔人」這個名字也的確是為這個群體施加了「命運之力」。但不是以神秘的形式,而是以意識形態的形式。並不是說神秘學是在拿心理學故弄玄虛。就好像在古代,風水也不全是玄之又玄,某些正兒八經的建築學問也被歸類為風水的領域。而很久以前,部分涉及到意識形態的學問最初也是神秘學的疆域。
不過考慮到怪異之物的存在,搞不好「起名」這種行為真的會涉及到所謂的命運之力。
「形式是非常重要的,很多自詡務實的人會看不起形式,殊不知形式在人類的歷史上發揮了何等恢弘的威能。名以出信,信以守器。惟器與名不可假人啊。」陸游巡先是感嘆,然後說了下去,「超凡主義的訴求之一,就是把『獵魔人』變成『修士』。以後我們不再是天生就應該處理怪異的群體,而是自由自在的強者。」
「那麼處理怪異的工作呢?」我問。
「依舊會繼續做。」他說,「但是這項工作不再是理所當然的付出。自古以來,國家就把羅山當成是理所當然應該冒著巨大風險處理怪異的組織。這種想法是扭曲的,我們必須將其矯正。」
到這裡為止,他所說的話其實都沒有令我產生反感。很多時候人們說力量越大責任越大,這裡面的力量指的是人的社會權力。個人在群體的支援下得到權力,就應該自覺維護群體。而這套道理如果生搬硬套到獵魔人這種「超級個體」身上,就會出現種種矛盾。
問題在於之後。
「所以,作為處理怪異的回報,你們超凡主義認為自己應該成為這個國家的神明?」我問。
「既然要我們承擔責任,那就應該交出對應的權力,這難道不合理嗎?」陸游巡反問。
「我不知道與怪異戰鬥的責任與奴役普通人的權力是否對等,我缺乏那方面的知識。但是如果這件事情真的那麼合理,為什麼歷史上的羅山就沒有那麼做呢?」我有意說,「這裡面應該有著某種至關緊要的道理吧。」
「沒有道理。」他毫不猶豫地說,「過去的羅山之所以沒有選擇統治人間,只是因為他們『沒有想到這件事情』而已。我並不是說他們愚蠢或者瘋癲,而是有著某種外部的力量,使得他們無法去那麼思考。
「那或許是一種集體催眠,又或許是其他不可思議的現象。總而言之,那股力量非常強大,就連歷代的大無常們都為其所影響,以至於把本應該是『修士』的我們定義為了『獵魔人』,並且禁止我們向世俗公開自己的存在,也禁止我們登上歷史的舞臺。我們也不知為何對於這種命令毫無質疑,一直持續到了這個時代。
「而如今,那股力量已經消散。我們應該取回自己真正的稱謂,並且迴歸自己應有的位置。」
「既然如此,為什麼你們還沒有行動起來呢?」我問,「聽祝拾的說法,早在三年前,那股力量就已經消散,但是你們到現在都沒有對社會施加自己的影響力,這是為什麼?」
類似的問題,我也問過祝拾。祝拾將其歸咎為「羅山內部意見有分歧」,但是我認為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況且說到底,祝拾不像是關心羅山政治風雲的型別,她很可能有著很多沒有關注到的資訊。
而陸游巡則截然相反,他顯然是個講究「主義」和「山頭」的型別,且處於和祝拾完全不同的立場,有著不一樣的視角,能夠看到不一樣的事物。
我對於「主義」和「山頭」不感興趣,對於「謎團」倒是很感興趣。
陸游巡沉聲道:「因為我們在警惕『神印』。」
神印?
聽到這個名字,我頓時一個激靈。
「神印是什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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