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3 頁)

麥克用他的鋼筆指著他說：&ldo;你頭髮裡刻的是什麼東西?&rdo;

&ldo;那是我，迪伊&iddot;麥卡第二。你知道，那是我在幫派裡的名字。你也會給你兒子取一個與你差不多的名字。比如小什麼什麼的，就像我們先前說的那樣。如迪伊&iddot;麥卡第一，他比我先進去。在我後面，還有三個，總共有五個迪伊&iddot;麥卡。&rdo;

&ldo;你是四點幫的人?&rdo;

佩恩打了個手勢。

&ldo;你是惟一的迪伊&iddot;麥卡第二，對嗎?&rdo;

&ldo;嗯。&rdo;

麥克從桌子上拿起一張圖片：&ldo;這是驗屍官給佩德羅&iddot;阿爾瓦羅拍的一張照片。刻在他腹部的標誌是什麼?&rdo;

佩恩的臉變得熬白。他極快地看了看門，似乎他可以很快地竄出去。

麥克把圖片往我這邊移了移。d2清清楚楚地刻在佩德羅肋骨下的面板上。

&ldo;這是你做的嗎，佩恩?&rdo;

&ldo;是的。&rdo;這個孩子知道他已無法掩飾，&ldo;我砍了他。&rdo;

&ldo;你告訴過我，你在那間屋子只待了給夏農槍那麼長的時間，可與我談話的其他幾個人都說你在屋子裡待了一大段時間。他們說你幫著夏農和斯努普在打佩德羅&iddot;阿爾瓦羅。他們還說是你幫著把佩德羅裝入手推車;並把他運到高中的。如果你對我們說實話，這一切就很容易搞清楚，你也可以減輕一點處罰。&rdo;

&ldo;我沒有殺他，先生。&rdo;汗珠從佩恩的臉上往下滴落，&ldo;我發誓，我沒有開槍殺任何人。&rdo;

&ldo;當你拿出槍時，你是不是想到過有人會遭槍擊?&rdo;

&ldo;夏農什麼事都幹得出來。&rdo;

&ldo;那麼你想到過有人會遭槍擊嗎?&rdo;

他的頭垂下了，全身疲軟：&ldo;我想到過。&rdo;

麥克讓佩恩重新講一遍。這次他說，他在屋子裡待了幾個小時，抽打佩德羅，讓他喝混合漂白劑水，在他身上刻字，燒他。他惟一不願改口的是斯努普和夏農開槍殺佩德羅的時候，他不在場。

講完這一切後，麥克問他：&ldo;夏農現在在哪兒?&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你最後一次看見他是什麼時候?&rdo;

&ldo;昨天早上，他聽說你們要搜查那幢房子，就拿著波特夫人家廚房裡的刀子和我們收拾好的東西跑了。夏農是聽到了風聲後逃走的。&rdo;

&ldo;他會藏到哪兒?&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會有收留他的家庭嗎?&rdo;

&ldo;夏農?&rdo;佩恩嘲笑他說，&ldo;他沒有家。我不知道他會往哪兒走。&rdo;

&ldo;好吧。&rdo;麥克用大拇指摩挲著桌上的便條，&ldo;你多大了?&rdo;

&ldo;17歲。&rdo;

麥克收拾好桌上的便條、表格和驗屍官拍的照片，整整齊齊地裝入檔案袋裡，然後站起來說：&ldo;走吧!&rdo;

佩恩賴在椅子上不走：&ldo;為什麼有旁聽的?我是回家還是去少年犯管教所?&rdo;

&ldo;少年犯管教所?你已經17歲了，佩恩。這次你參與的是一起可以判死刑的案子。司法長官會把你帶到司法廳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