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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事完了以後，我們馬上去訂票。&rdo;麥克說，&ldo;瑪吉得到伯克利那兒去。&rdo;

馬雷諾點點頭，表示同意：&ldo;告訴我怎麼和你們聯絡。&rdo;

&ldo;放心吧，我們會告訴你的。&rdo;

馬雷諾擁抱了我，算是最後的告別，這種方式對這樣一位鐵石心腸的老警察來說，似乎不大諧調。他叮囑我：&ldo;多保重。&rdo;

我們走的時候沒叫醒利昂，睡在椅子上比他在空蕩蕩的單身公寓裡還好些。

我們把轎車停在停車位上，這時儀錶盤上的時鐘正指向凌晨。

麥克打了個哈欠，說：&ldo;我們可以睡上幾個鐘頭了。&rdo;

我們朝家裡走去的時候，我對麥克說：&ldo;佩德羅是個冒牌的藝術家。他賺錢全憑腦子裡的鬼主意。&rdo;

&ldo;那錢是什麼地方來的呢?&rdo;

&ldo;我也正在想，&rdo;我說，&ldo;佩德羅身上帶了一大筆現金，誰給他的呢?&rdo;

&ldo;也許是他賺的。&rdo;麥克開啟後門。

&ldo;那他為什麼不存在銀行裡?難道他平常總是用現錢付帳而不開支票?難道他會把一大筆錢塞在襪子裡，又在每一個伸手可及的口袋裡放上一點鈔票?&rdo;

&ldo;如果他一直穿著外衣，錢就不會出問題。&rdo;

&ldo;如果他一直存在銀行裡錢也不會出問題。&rdo;我開啟廚房燈。&ldo;可是他根本不是什麼藝術家，他是個騙子。那些錢是他用來做誘餌的，他本想釣上幾條小魚小蝦就行了，沒成想釣到了一條大鯊魚。&rdo;

&ldo;佩德羅真是個釣魚好手，嗯?我們幹嘛談他談個不休呢?&rdo;

&ldo;我正在談斯科蒂。&rdo;我握住麥克的手臂，懇求他：&ldo;我要你帶我去一個地方，趁現在我們還沒離開這地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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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威斯敏斯特老舊的教堂在陰沉的天空下看起來黑乎乎的。天下著濛濛細雨，遠處不時傳來狗吠。

我撥開門閂，推開了後院的門。

&ldo;現在決定不去敲門還來得及，&rdo;麥克說，&ldo;沒必要非要今晚就讓然知道，反正他明天早晨就該知道了。&rdo;

&ldo;但也許明天早上就遲了呢!&rdo;

剛一走進車庫，小埃裡克就哭了起來。

麥克看著我，好像終於被說服了。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搶到我前面去敲門。

拉爾夫&iddot;然從門後盯著我們看，帶著睡意的眼中透出一絲警覺，直到他認出是我才鬆了一口氣，但仍然顯得很迷惘。

&ldo;麥戈溫小姐。&rdo;他回頭看了一眼黑暗的房間，帶上門後走了出來。我們擠在狹小的屋簷下，儘量不讓雨水淋著。

&ldo;很抱歉這時打攪你。&rdo;我向麥克介紹了拉爾夫，然後說：&ldo;我想你或許能夠幫助我。&rdo;

他伸出兩隻手並鞠躬表示同意。

我遞給他一張斯科蒂的快照：&ldo;認識他嗎?&rdo;

他把照片舉到燈下端詳了許久後說：&ldo;過去認識。&rdo;

&ldo;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他的。&rdo;

然上下打量著我，一臉懷疑的表情：&ldo;你是麥戈溫女士嗎?&rdo;

&ldo;不錯，斯科蒂&idd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