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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慘啊,不能說不能說。。。。。。”。葛媽媽又停頓了一下,開始拼命揉鬆弛的眼眶。祥林嫂又來了,梅里掐著三分輕蔑地說。葛媽媽受了巨大的打擊,一口氣就生下了河西小葛,河西大妹小妹。
河西小葛繞了個大圈還是度了過來,手中準拿著兩串糖葫蘆,草莓做的,個頂個的飽滿。有一串一定得是我的,梅里要表現自己的義氣和傲氣,必須找一個墊底,我正好是合適的人選。我把糖葫蘆插在土裡,很識趣的跑下河水,任梅里和河西小葛在河岸上胡鬧。維持友誼就要適時的保持好距離,這個道理,我十二歲就已經懂得。
女人是女孩變的(4)
四,
花襲裡的年輕女人們也有常來游泳的,金淑姐就是其中的一個。她比梅里大膽,穿的是暗夜黑的比基尼。顏色更出挑,小蠻腰在眾人的眼睛裡燒。她一出現,梅里就走,河西小葛也要走。金淑姐口風凌厲,不容河西小葛轉身,就笑起來:“小葛弟弟,你是在水裡遊呢還是在美女堆裡遊呢,當心我說給葛媽媽聽”。
黃昏的上溪河,河岸是重重的墨綠,河面是層層的青藍。一抹紅雲已經蔓延開來。西邊的天空太陽還沒有落盡,東方,一輪圓月已經暈開。月亮極淡,像一張剛攤出來的檸檬黃的薄餅,中間汪著一灘油,四周倒乏力了,呈出一片清灰的白。有一條木板船在遠遠的上游河面的河邊撐起,空落落的沒有人影。在遠處有一個叫桃花溪的村子,據說,裡面的女人都很美。梅里的媽媽就是那裡出來的。我媽媽不是,她是支邊人員。
我聽人說金淑姐是花襲里名角。自己單獨住著一套房間,她時常在那裡招待一些客人,她是開發廊的。可我很少看她給客人們剪頭髮。她自己的頭髮大概也是不鉸的,厚厚的盤上頭頂,像一叢飛雲。
我還是繼續繞道走。夏天快過完的時候,金淑姐突然攔下我,要我晚些時候到她家裡去一趟。我真的不想去。但是我說不出口,金淑姐的神情那麼疲倦,眼神裡還含著可憐的祈求,她捏我臉頰的手發燙,抖得很厲害。“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啊,穆二,你是乖孩子。”我不要做乖孩子,可是我也不能不理金淑姐,她看起來真可憐。我急急地跑步回家,老穆還沒有回來。我緊張的躲進房間裡。穆一探究地看我一眼,很奇怪的沒有開口教訓。我懷疑穆一知道了金淑姐要我做的事了。房間的後窗戶遙對著花襲裡,我無端的也發起愁來。
吃晚飯的時候,我沒有覺出自己的異樣。可是老穆還是很不高興的罵了我:“跟根木頭似的,誰欠了你的帳”。老穆彷彿總在不高興,這段時間是農閒,很多農人都在準備下一季的農具,老穆的生意挺紅火的,還接下了鎮玉成竹材廠的一批定單。老穆不開心也不能對我媽媽和穆一發,我媽媽是我們學校的老師,細身細語的,很和祥溫柔的一個女人。可是老穆就是不敢對她使性子。穆一是老穆的心頭肉,當然更捨不得,我妹妹還小,不通人事的小小孩子。我想不明白的是,老穆怎麼又生了妹妹呢?我都快懷疑穆小簍不是我親妹妹了,她太嬌氣,動都動不得像個水晶玻璃人。穆一很肯定的對我講,穆小簍病了,而且病得很厲害,她不能出血,一出血就止不住。“看過《紅樓夢》嗎?裡面的林黛玉就是水晶玻璃人。你肯定沒看過,哼。”瞎說,我怎麼沒有看過,我看得五迷三道的,還產生了豐富的聯想。我想我應該是史廂雲,都有點傻兮兮大咧咧的不著調。穆一才不配當林黛玉呢,那麼刻薄,她只配做王熙鳳。梅里比較像賈探春,妖嬈得那麼厲害。那誰來做賈寶玉呢?樊攀還是丁卡?要不河西小葛?可他只能屬於梅里,真洩氣。河西小葛已經考取軍校了,大概也快走了吧。最近梅里情緒低落極了,都不願意來找我玩,吃完飯我得去看看她。
天邊的紅霞捲了,又舒了,黑色的瓦愣上,有殘餘的夏日光線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