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武晨報喪(第1/3 頁)
“不會的。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肖龍直視著武晨的臉。
“真的沒問題嗎?萬一在我出來的這段時間死了,後果就嚴重了。倒不是因為我愛著丈夫,而是這樣在應付其他人時會很麻煩,親戚們都會來的。”她移開了視線。
“沒事,死不了的。而且,你現在掌握著店裡的實權,不需要顧慮任何人的想法。”
武晨沉默了一陣。“但是,我真的是抽空出來的,這樣的狀況……”武晨不再堅持,她抬起頭用手摸了摸頭髮。
武晨上了肖龍的車,汽車在夜街上行駛著。
“很快就會讓我回去吧?”她還是很擔心,不厭其煩地確認。
“嗯。我本來覺得只要見到你就夠了,但看到你後我又不想僅僅在咖啡店和你待上一會兒。”肖龍像是對著風在說話。
實際上,他心裡並非毫無畏懼。“不會死”這樣的話,說起來簡單,但肖龍很明白,沒準兒她丈夫現在已經嚥氣了,這樣的可能性完全存在。
不,也許正是出於冒險心理,他才要強行拉走武晨。
武晨坐在副駕駛座位上,飛閃而過的路燈映照著她的臉,顯得比平常任何時候都漂亮。據說女人在激動的時候最美,原來還真是這樣,而且,她還在不停地顫抖著。
肖龍送武晨出旅館的時候,已將近夜裡十二點了。
武晨的臉色慘淡得有些嚇人。
去旅館的時候也是這樣。武晨一直擔心著丈夫的病情,但又不敢明確地告訴肖龍,她擔心說出來會惹肖龍不高興。她的心思,肖龍心知肚明。但越是到這種地步,肖龍越發變本加厲。
雖然約好只待一個小時,但實際上卻在旅館裡折騰了三個多小時,其間武晨多次懇求肖龍讓她回去,但肖龍每次都會把她拉回自己的身邊躺下。
“沒關係的,你也考慮一下我的心情。”他握緊她的手腕,“我知道你擔心丈夫的情況,但我不是說了不要緊嗎?而且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畢竟還是醫生啊。”肖龍沒有給她辯解的機會。
肖龍每次抓住穿戴整齊的武晨時,都會給他帶來了一種奇特的樂趣。
“太過分了!”最終掙扎開來時,武晨哭了出來,“現在,家裡肯定已經亂作一團了!他們一定會憤怒地紅著眼睛追問我去哪兒了,要是丈夫在我離開的時候死掉,我怎麼辦?你說啊!”由於情緒激動,她連嘴唇的顏色都變得慘白。
肖龍叼著煙滿不在乎道:“你可以說自己去了寺廟祈禱,以求神靈保佑,也可以說是去了一個很好的祈禱師那裡。”
“你真過分!”武晨瞪著肖龍。
“是嗎?你不是早就有準備了嗎?這個時刻總會來的。”肖龍喜歡用暗示的方式讓武晨明白他的意思。
“醫生,真的是那種藥起了作用嗎?”武晨目光炯炯地盯著肖龍,罪惡感、神秘感等種種複雜的內容都包含在了她的視線裡。
“說不好。”肖龍含糊其辭。他不想過分強調假毒藥的效果,不然以後就解釋不清了。
“要是被別的醫生髮現了怎麼辦?”武晨仍然擔心著。
“不要緊的。到目前為止,醫生不是什麼都沒說嗎?”
“嗯,這倒是。”
“對啊。若是發現了什麼,現在你肯定要被問東問西了,什麼都沒說,就表明醫生沒有絲毫懷疑。”
“是啊,但是,他快要死時,身體上不會出現什麼特殊的反應吧?”
“絕對不會的,放心,我給你的不是那種藥。”“不是那種藥”這句話其實暗含了兩層意思,一層意思是,他給武晨的只是感冒藥。只是武晨一廂情願地認為那是毒藥,並堅信每天給病人吃一點就會漸漸發揮作用。而武晨則會順理成章地將“不是那種藥”理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