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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公公客氣了,多謝你提醒。」溫令兒自然不能怪他,這宮裡眾人若都心軟,那早就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溫令兒收拾好東西便退了出去,等她回到偏殿時,便看到其他三人正在說話,那三人見了她來皆噤了聲,溫令兒懶得理會她們,便進了自己的屋子,鎖好門窗之後,從懷裡掏出那瓶藥粉細細觀察起來。
她還從未見過這種毒/藥,無色無味,且不知劑量如何,如今只能讓師父看一看了,她提筆寫了一封信,又將些許藥粉包好放入信封中,走到視窗,敲了三聲。
此時窗邊出現一個人影,同她對了暗號,溫令兒將信封遞給了她,等她離開之後,溫令兒走到床前和衣躺下,想著今日之事,雖然一切正常,然而方才二皇子的話卻有深意,兩日後會發生什麼?方才他說「那日再也不會有」又是何意?
……
此時的將軍府早就鬧翻天了,原本應該晚上醒來的霍祁年不知為何午後就醒了,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娘子早就不見蹤影,自己還被捆在榻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哭嚎了一會兒,終於意識到娘子的確是將自己拋棄了。
「娘子,你騙我!」霍祁年哭得像個沒人要的孩子,心裡好似被利刃生生剜了一塊,痛不欲生,腦袋又好似被密密麻麻的針刺著,讓他靜不下心來。
腦海之中關於少女的片段紛紛湧現,好似走馬燈一般飛快閃過,霍祁年只覺得頭腦發漲,眼前一會兒是少女的笑顏,一會兒是她冷冰冰的模樣。
正當他鬧脾氣時,有人推開木門走了進來,霍祁年聞聲看去,便看到一個婦人和一個少女捧著託盤朝著他走來,霍祁年見到終於有人理他,連忙開口道:「你們是誰?是不是將我娘子抓走了?我娘子去哪裡了?」
此時走進來的人正是大夫人和霍珍若,她們看著痴兒一般的霍祁年,忍不住落了淚,心裡既慶幸又難過,大夫人走到自家兒子身邊,柔聲安撫道:「年兒,你娘子有事去忙了,他讓你聽話,安安靜靜在這裡等著她回來。」
大夫人自然知道霍祁年口中的「娘子」所指何人,她以前的確不喜溫令兒,可如今她們卻值得仰仗溫令兒,若不是溫令兒出手相助,自家兒子怕早就死了,女兒怕也是被人奪去清白之身。
她原以為溫令兒死了,不曾想她是假死,如今她不僅將自家兒子帶了回來並且要治癒他的痴傻之症,而且還要替將軍府討回公道,就算是她心腸再硬,也不可能對溫令兒的付出無動於衷。
霍祁年聞言愣了愣,看著眼前婦人,雖然面露親切,可不止為何內心深處卻湧出一股恐懼之意,他別開頭,冷哼道:「你騙人,你不是好人,你肯定把我娘子趕走了!」
大夫人看著自家兒子對自己發脾氣,心裡無比開心,她自然知道他為何這般排斥自己,都是以前自己犯下的罪孽,她原以為這輩子不會有彌補的機會了,不曾想,如今這機會來了。
如今她的兒子已經不是那個對她冷漠疏離的人,他如今完全成了一個小孩,只要給糖吃就會開心地笑,她在他兒時不曾給予他半分母愛,如今,就當是自己贖罪吧。
大夫人擦了擦眼淚,耐心笑道:「好孩子,你娘子說了,只要乖乖聽話吃藥,她就會來接你回去,你看,這是不是她給你準備的東西?」
霍祁年聞言,半信半疑看著眼前婦人,「你說真的?我娘子給我準備了什麼東西?」
大夫人看著自家兒子極容易哄騙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朝著一旁的霍珍若道:「若兒,將吃食擺上來吧,你哥哥鬧了這麼久,定然是餓了。」
霍珍若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哥哥,心裡無比難過,明明是芝蘭玉樹的京都才子,如今成了智力宛若五六歲的痴兒,霍珍若覺得無比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