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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溫令兒跪了下來,低頭裝作抹了抹眼淚,便取過桌上藥粉就要送入口中,誰知手不小心一抖,有些許藥粉灑落地上,猶如白雪皚皚,在玄色地板上極為顯眼。
一旁的應公公定睛一看,上前以指尖沾了些許送入口中,連忙開口道:「陛下,這好似是御膳房的金糖粉,昨日這位阿泠姑娘特地向奴才討要的,她說中藥太苦,加些糖粉的話陛下好入口。」
應公公話音一落,殿內其他人皆變了臉色,坐在上首的皇上聞言面色鬆動幾分,怪不得他這幾日喝藥時,總覺得嘴裡有股甘甜之意,這金糖粉比其他糖更為細緻,猶如麵粉一般細膩,糖度也比其他糖更甜。
「這……這不可能!」此時一旁的陳太醫見狀,下意識便開了口,然而話音一落,便對上了皇上隱含殺意的目光。
溫令兒聞言一笑,明知故問道:「的確不可能,太醫當初給我的那瓶藥粉可是毒藥,是一種名為立見歡的毒藥,而且……」她頓了頓,繼而看向皇帝道:「而且陛下此次之所以暈倒,並非是勞累過度所致,而是有人給您下了一種名為脫骨散的毒。這毒下的極為巧妙,您猜猜這種毒下在何處?」
皇帝聞言面色大變,此時猶如老僧入定的二皇子的面色也終於有了幾分鬆動之意,他冷冷看向溫令兒,眼神猶如利刃,像是要將溫令兒剝開。
「你說說,這毒下在何處?」皇帝悠悠轉醒不久,就算是要裡清這些事也需要時間,如今順著溫令兒的話頭,腦海中的念頭慢慢成型。
溫令兒指了指皇帝依靠的軟枕,冷聲道:「陛下,您這軟枕是從何而來,不如讓應公公開啟看看,裡頭藏著何種玄機?」
她話音一落,皇帝的臉鐵青一片,他朝著一旁的應公公看了一眼,應公公連忙走過去將軟枕抽出來,放在一旁的桌上,取過一旁的水果刀輕輕劃開軟枕,雪白的棉花瞬間冒出來,應公公以小刀掏了掏,並未有什麼異物。
溫令兒臉色微微一變,目光閃過一絲驚意,恰好被二皇子捕捉到了,男人走到她身旁,寒聲道:「呵,你還真是膽大包天,敢在此處汙衊朝臣,欺騙陛下,你到底是誰?」
「正是如此,陛下,臣對您忠心耿耿,絕非同那個小宮女說的那般,請陛下明查!」一旁的陳太醫見二皇子開了口,當即就跪了下來,急急忙忙解釋道。
溫令兒並不著急,她走到桌旁,慢悠悠揉了揉軟枕裡頭的棉花,看著二皇子道:「殿下急什麼,這枕頭的棉花到底用何種東西浸泡過,殿下不是最為清楚麼?這種名為脫骨散的毒物,在外頭可找不到,這種毒藥只有苗疆才有,而巧的是,殿下府中有個苗疆美人,不知是也不是?」
不待二皇子開口,溫令兒又冷冷道:「這種毒藥除了苗疆之人能知,外人並不知曉,而且同立見幻配合使用,陛下會暴斃而亡,而陳太醫那日給我的藥粉,正是立見幻。殿下還真是狼子野心啊。連親生父親都敢害,就算是為了皇位,也不必如此殘忍。」
少女這番話擲地有聲,讓殿內眾人皆變了臉色,更甚外殿的朝臣都聽到了她說的話,原本喧鬧的光恩殿,突然靜了下來,溫令兒冷笑看向二皇子,眼底露出幾分深意。
二皇子如何能想到前幾日在自己面前畏畏縮縮畢恭畢敬的小宮女,如今竟會這般質問自己,他對上皇帝的目光,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既然如此,這個遊戲也該結束了。
他懶懶靠在榻上,慢悠悠喝了一口茶道:「嘖,原本這個遊戲本殿還想繼續玩,可惜被你看出來,雖不知你是誰,但這些並不重要,左右你只有死路一條。」
此時躺在榻上的皇帝聞言,看著自家兒子如此做派,當下也意識到了什麼,冷哼道:「你是打算當著朕的面前殺人?」
二皇子聞言看向皇帝,原本坐在皇位之上威風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