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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溫和有禮的模樣,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溫令兒心裡發澀,一顆心繃得緊緊的,唯恐被那人低看半分。
她微微低著頭,跟著霍珍若進了亭子,便聽得一旁少女半羞半喜道:「程家哥哥怎麼也在此處?」
「今日玲兒鬧著要過來尋你玩,我便跟著一起來了。」說話的人正是程尚書家中嫡子程修庭,他口中的玲兒便是他的親妹程珠玲。
「哥哥還哄我說今日要去書院,原來是要陪著佳人放風箏呢!」霍珍若進了亭子,便鬆了抓著溫令兒的手,自顧自坐在程修庭一旁的石凳上。
溫令兒知道霍珍若這是有意讓自己難堪,畢竟如今亭子裡坐著的人身份皆比她貴重不少,霍珍若方才說的那番話,看似埋怨霍祁年,實則是告訴她,野雞別妄想變鳳凰罷了。
「你便是祈安帶回來的表妹?」此時一旁的程修庭看著霍珍若帶來的少女身形纖細優美,然而卻低著頭,他有意無意看了一眼霍祁年,笑眯眯開口道。
祈安是霍祁年的表字,是他老將軍去世前告訴大夫人的,意在祈求家國順遂,國泰民安。
溫令兒聞言一頓,斂了思緒,微微抬頭,朝著眾人行了一禮,看也未看霍祁年,淡淡笑道:「正是。」
少女不過十四,然而舉手投足卻是帶著幾分不卑不亢之意,笑顏盈盈,懷裡抱著一束薔薇花,更襯得少女人比花嬌,長裙垂地,一雙小巧的繡花鞋遮遮掩掩,雖來自漠北,可卻生生多了幾分江南水鄉女子的韻味。
更甚是少女的那雙澄澈無比又帶著幾分嬌意的眸子叫程修庭暗暗心驚,在這京都,他還從未見過如此乾淨的眼睛。
「你叫什麼名字?既然是祈安的表妹,那便是我的表妹,左右遲早都是一家人。」程修庭快人快語,話音一落,亭子內眾人皆是眼觀鼻鼻觀心望著。
溫令兒心裡微微一扯,聽了程修年這番話,還有霍珍若的有意為之,自然反應過來,亭子內的那個少女,便是霍祁年的未婚妻。
「程公子客氣了,喚我令兒便可,令兒並非有意打擾,加之身體不適,此番見過面,便不叨擾你們了。」她笑著看向程修庭說道,繼而便行了一禮,打算離開。
坐在一旁的程珠玲暗暗打量著溫令兒,眼底露出幾分深意,她聽霍珍若說這溫令兒對霍祁年極為上心,日日都纏著他。
她原以為溫令兒不過是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面的罷了,不曾想如今竟然還帶了幾分京都閨秀的架子,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便是這般的人同她掙同一個男人,哪來的底氣?程珠玲雖然笑著,但心底對溫令兒卻越發膈應了。
霍珍若心裡也極為驚詫,按照平時,溫令兒早就會湊到哥哥身邊去了,然而如今竟視哥哥為無物。
「既然身體不適,那便回去。」一旁的霍祁年冷著眉眼,將手中茶盞隨意扔在桌子,發出清脆的聲響,他原以為她會聽話,誰知今日又巴巴來了,還同外男說笑。
溫令兒聞言心底冷笑,小手捏的緊緊的,還不待她開口,此時坐在一旁的程修庭察覺到亭子內的氛圍,連忙轉移話題道:「令兒表妹的手背怎麼流血了,可要將府醫請來包紮一番?」
溫令兒低頭看去,便看到手背處不知何時破了一道小口子,滲出了細細的血珠,她看著懷裡的薔薇花,應道:「方才折了花枝,不小心被劃破了,並無大礙,多謝程公子關心。」
說罷,她便伸手探入袖中找手帕,誰知袖中空空,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帕子怕是落在花叢中了。
「女孩子面板嬌嫩,若是留了疤痕就不好了。」程修庭笑的如沐春風,從懷裡掏出一瓶藥膏和一塊帕子遞給溫令兒,眼底皆是關切,好似鄰家哥哥一般。
溫令兒看著那瓶藥膏,便察覺到亭子內有道泛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