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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隻看著霍珍若,又好像也在看著霍祁年,那般的目光透著十足的冷漠和疏離,以及不耐之意,再也沒有以前那般眸子染著光的笑意。
霍祁年從未見過溫令兒如此模樣,眼底的疏遠好似傳達著她恨不得同他們撇清關係,便是連委屈之意都未顯現,他記得她說過,對一個人厭惡至極時,便是連憤怒,都極為多餘。
「你!你不過就是仗著我哥哥將你救回來,便日日纏著他,還妄想嫁入將軍府,吃我們的用我們的,我告訴你,不可能。」霍珍若從小到大都未聽過如此讓人難堪的話,原本她以為溫令兒和其他人一樣,都是哈巴狗,只會搖著尾巴乞討。
然而如今這隻哈巴狗其實並不溫順,甚至是會咬人,溫令兒這番話直直戳進她的內心,讓她到底是失去了理智。
霍祁年看著失控的妹妹,只覺得太陽穴一陣脹痛,他壓抑著眼底的暴戾,看向溫令兒,正欲開口,便看到她朱唇輕啟,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對嫁入將軍府無任何興趣,以前喜歡的東西,我現在厭惡得很。而且如今大公子已有定親人選,以後可別說錯話了,免得又給我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溫令兒定定看著霍珍若,風輕雲淡扔下一番話,眼底皆是諷刺之色,她一改方才溫和之意,繼而看向霍祁年道:「大公子可有什麼想說的?」
霍祁年看著少女小臉緊繃著,朱唇微抿,絲毫沒有掩蓋眼底的寒意,句句在理,字字如針,他心中一梗,倒像是有何東西消失了一般,然而細細深究時,卻又了無蹤跡。
「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只是珍若年紀尚小,還要嫁人,這件事你知道如何處理?」霍祁年頓了頓,摩挲著玉扳指,沉聲道,繞是心底不愉,他到底是沒有顯於面上。
他對霍珍若瞭如指掌,知道她不會有此等心計,如今若貿然下定結論,真正的背後之人,便坐收漁翁之利了。
溫令兒聞言有些錯愕,心裡一陣的失望和無力感交集在一起,她腦海中浮現今日男人同程珠玲說話時溫和的模樣,心裡好似被一把利刃攪著,痛的她幾欲窒息。
「哥哥,這件事毫無根據,憑什麼聽她的?」霍珍若不可思議看著自家兄長,心裡只覺得委屈無比,那個人說的對,溫令兒就是一個禍害!
溫令兒看著霍珍若不依不饒的模樣,只覺得腦子發痛,她若是有這樣一個蠢且無知的妹妹,定要開啟她腦袋瞧一瞧,裡頭都是些什麼東西。
「明人不說暗話,你讓她給我道歉,此事就算揭過。」溫令兒以前吃太多虧了,如今若要吃下這個暗虧,霍珍若又蹬鼻子上臉,著實令人反感。
霍祁年看著少女眼底的不退讓,鳳目微頓,一時竟讀不出她心裡所想,男人沉默片刻,沉聲道:「可。」
「哥哥!你怎麼能答應她,若不是賤|人巴巴地來了這將軍府,母親也不會氣得頭痛,你明知道她……」
「閉嘴,若在有隻字片語,就去莊子待著,你以為你的那些小把戲,我不知道?」霍祁年臉色陰沉,冷聲打斷霍珍若的話。
霍珍若看著自家兄長面如寒冰,心裡一緊,當下就止了聲,她雖然是他的親妹妹,但她知道,兄長若真的生氣,不會顧及所謂的親情臉面。
若是在母親跟前,別說下毒,便是她親手要了溫令兒的命,母親也不會說什麼,可是這件事已經鬧到自家兄長眼前,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眼眶微紅,將心裡怒意壓了下去,哽咽道:「對不……起。」
溫令兒看著霍珍若赤紅的眸子,冷笑一聲,繼而利落地轉身離開。
霍祁年看著少女毫不留戀的背影,以及桌上依舊泛著熱氣的雞湯,心臟微微抽了一下,好似錯覺,又確有其事。
然而便是有什麼又如何?他本就不會對她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