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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令兒渾身都氣得發抖,胸腔裡翻湧著無盡的委屈之意,她垂下眉眼,將眼底的淚水憋了回去。
霍祁年看著少女一臉怔然,原本亮晶晶的眸子瀰漫著水汽,小臉緊緊繃著,絲毫不掩臉上的怒意,同他原本設想的情景,差得太多。
「我的確是喜歡過你,不過不是我的情意廉價,而是我眼瞎而已。」溫令兒被男人的話刺得心尖發痛,這一年多的掏心掏肺,最後落在他口中,變得一文不值。
霍祁年知道她喜歡自己,從一開始,少女便如綿順的羊羔一般全身心依賴他,他冷眼看著少女冷漠疏離的模樣,心裡戾氣翻湧,便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你可知喜歡為何物?昨日喜歡我,今日又衝著別的男人微笑?若非你喜歡欲擒故縱,以此等手段來引起我的注意?」男人微微俯身,腦海中浮現出溫令兒和程修庭說話的場景,手掌漸漸收緊力度,將佛珠手釧捏得發響。
男人身形高大壯偉,將她籠在其間,身上的冷香夾裹著滲人的寒意撲面而來,幾欲讓她喘不過氣來,那番話更是去千萬根針一般,密密麻麻紮在她心裡。
「你有病?看到我不得你喜歡,也不配得他人喜歡?」溫令兒恨不得將眼前男人那張麵皮扯下來,她還真想看看自己曾經喜歡的人是個什麼東西。
「得他人喜歡又如何,你以為真的能離開將軍府?」男人指尖粗糙,細細摩挲著少女精巧白膩的下巴,好似把玩著珍稀的珠寶一般,鳳目陰沉,言語中透著警告之意。
溫令兒只覺得下巴一陣刺痛,看著男人篤定的目光,氣得小臉通紅,她一邊伸手推開男人的大手,一邊咬牙切齒道:「就算是死,我也會離開你,離開這個吃人的地方。」
她話音剛落,男人的手掌猛然收緊,下巴的痛感越發明顯,溫令兒被迫對上男人的目光,她能夠看到他眼底的冷意,以及自己的倒影。
「就算你死,也妄想逃離。」霍祁年溫柔又粗暴地摩挲著少女嬌嫩的臉頰,湊到她耳邊低聲道,男人身上散發的寒意猶如蛇吐著信子一般,讓她汗毛直立。
男人嗓音醇厚低沉,熱氣噴灑在溫令兒耳邊,然而在她看來,身旁的人就是惡魔一般的人,冷漠至極,毫無人性可言。
「滾。」溫令兒對上男人陰冷的目光,眸子染著恨意,朱唇輕啟。
霍祁年伸手撫上少女的眉眼,瞳孔清澈如水,帶著少女的爛漫嬌媚,以及孩童才有的天真無邪,怪不得惹得程修庭連聲誇讚,如此美好的東西,若讓給旁人,不如摧而快之。
從來都只有他不要的東西或人,可沒有出現主動逃離他身邊的人,一般逃離的下場,就是死。
溫令兒一時竟弄不懂霍祁年此番行為到底何意,一時將她推遠,一時又將她拉近,她別開臉躲過男人的觸碰,霍祁年薄唇微勾,如同貓追逐老鼠一般,指尖撫了上去,不容分說。
「鬆手,別讓我對你僅剩的對救命恩人的感激消失殆盡。」溫令兒壓根抵不過男人的力氣,一番掙紮下來,最後受傷地還是自己。
霍祁年聞言,嗤笑一聲,捏著少女的臉頰,沉聲道:「乖乖聽話,別鬧脾氣,也別動不該動的念頭。」
溫令兒看著男人如同哄著孩子一般,完全將自己把玩於股掌之中,好似給自己一顆糖,她就會露出笑容,再次朝他搖尾巴麼?
既然他當自己是乖巧溫順的哈巴狗,那她自然要物盡其用,溫令兒一把握住男人的手,狠狠朝著男人的手背咬了下去,毫不留情,使盡渾身力氣。
霍祁年劍眉微蹙,手背傳來十分清晰的痛感,然而他卻未收回手,任由溫令兒咬著,溫令兒察覺到口腔傳來的血腥味,充斥著自己的大腦,她微微一頓,鬆開了口。
她看著男人手背上一排整齊的牙印,心裡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