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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霍祁年眼底升起玩味之意,面上帶了幾分笑,硬生生讓人起了一身雞婆疙瘩,落在一旁路過的人眼裡,就好似修羅來催命似的。
「林大哥,今日給你添麻煩了,你先回吧,這裡我能處理。」溫令兒冷冷白了一眼霍祁年,繼而朝著外頭的林紹學說道,原本就是她和霍祁年的事,沒得將別人也拉進來。
不待林紹學說話,溫令兒便示意車夫回將軍府,他朝著霍祁年冷哼一聲道:「霍將軍的性子不改改,之後總會有苦頭吃的。」
霍祁年看著林紹學打馬而去的背影,眼底殺意盡顯,男人手掌緊緊一收,生生掰斷了車窗處的半塊木稜。
他放下車簾,看著溫令兒手中的荷包,想到少女和林紹學說笑的場景,面色陰沉,直勾勾盯著少女:「既然當初招惹了我,如今後悔已晚,無論你巴結什麼男人,妄想離開。」
溫令兒懶得理會霍祁年,怎麼二十歲的成人像個稚童一般?方才霍祁年說的那番話足夠讓她撕破他的臉,可她要順利離開將軍府,小不忍則亂大謀。
馬車靜靜行駛在街道,人群中的喧囂突然離得兩人極遠,車廂內靜到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糾纏不清,卻又界限明顯。
男人靠在車廂邊,半闔鳳目,緩緩摩挲著佛珠手串,看似是閉目養神,實則是將心底暴戾按下,珠子碰撞微微發出聲響,驚得人不由心裡一緊。
特別是坐在外頭的車夫,已經嚇得小膽快沒了,裡面那位爺不知從何處得來的訊息,溫令兒剛進鋪子不久,他就出現了,手中握著匕首,威脅他閉嘴。
他如今都能回憶起鋒利冰冷的匕首橫在脖子前的恐懼感,那個時候的霍將軍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在看到溫令兒和一個陌生男子同街而遊時更是。
按照他對霍祁年的理解,這位溫姑娘處處都在考驗霍將軍的耐性了,然而卻不知為何冷心冷肺的將軍為何這般遷就。
何止車夫如此,就連霍祁年也不明白,他的忍讓是因何緣由,也許是不想讓貓兒死的太早,抑或其他。
兩人不發一言,直到馬車即將進了將軍府的巷子,溫令兒方才朝著外頭車夫道:「師傅,先送我去二房後門,勞煩了。」
霍祁年聞言鳳目微睜,定定看著少女的側臉,以前溫婉可人的模樣早已消失,取而代之是一隻會咬人的貓兒,看似軟糯,實則兇狠。
此時馬車緩緩停在二房後門,男人飛快伸手握住溫令兒的手腕,俯身湊近她耳邊,沉聲警告道:「今日任性只許這一次,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該為你的兄長想想。」
溫令兒聞言眉眼微蹙,他又以別人性命要挾自己,她甩開男人的手,眼底皆是嫌惡道:「左右我不過死路一條,大公子何時要取,就來取罷,別像稚童一般威脅我,別人的命你沒資格動!」
少女面若冰霜,壓根不在意霍祁年如何想,掀開簾子便跳下馬車,扔給車夫一枚碎銀,就急急忙忙進了府內,待看不到霍祁年後,她方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她如今是悔得腸子都青了,霍祁年這廝就不是正常人,不僅說不通道理,而且還自以為是固執己見。
溫令兒氣得心口發堵,和纖雲回到秋楠院時已經是傍晚時分,此時弄巧正等在門口,看到溫令兒時連忙迎了上去。
「姑娘,您可回來了,今日二姑娘來了一次,大公子派人來請您一次,都被奴婢擋了回去,奴婢唯恐明日……」
「好……」溫令兒拍了拍弄巧的手,眉間皆是倦意,弄巧和纖雲面面相覷,兩人滿腹疑惑,然而如今如何好開口詢問。
溫令兒看著整個院子燈火通明,然而心裡卻冷的發澀,如今沒有以往在家時的歡聲笑語,若不是母親去世,她和兄姐何嘗會落得如此地步,。
今日霍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