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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寶兒看著新鞋子，扁著嘴，紅著眼，抽泣的道。李娘子走時她才兩歲，現在根本想不起娘是個什麼樣子，而這一雙雙的鞋子便代表了娘。

&ldo;想娘了就到裡間爹孃的屋裡，到爹孃牌位前說說話。&rdo;李月姐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ldo;嗯。&rdo;小月寶兒抱著新鞋子去了裡屋原來李相公李娘子的房間。

不一會兒，李月姐幾個就聽到裡間屋裡傳來小月寶的聲音：&ldo;爹啊，娘啊，馬上過年了，今年我們還有新衣服穿，還有您做的新鞋子，對了，前天我還吃了肉和餃子……&rdo;

&ldo;小月寶，不準說了，你非要把你四姐弄哭才幹休啊，上床睡覺了。&rdo;這時，老四李月嬌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衝進了裡屋，拉了小月寶出來，關房間裡去了。

墨易和墨風兩個也紅著眼，然後小心的把新衣服和新鞋子放好，也默默的回房。

&ldo;大姐……&rdo;月娥撲到李月姐的膝頭，兩手圈著李月姐的腰，那肩膀一抖一抖的。

&ldo;好了，收了東西回屋吧。&rdo;李月姐拍了拍她的肩道。

月娥點點頭。

那一夜，李家姐妹兄弟幾個懷念著逝去的，而對未來，因為大姐的承諾而滿是憧憬。

轉眼便是大年三十。

山腰上的糙屋已經蓋好了，前天，李月姐帶著墨易幾個已經收拾停當，過完年就能搬來。

而東西屋兩邊，不管平日裡怎麼樣，過年還是要在一起過的。

那李榮延早早就盯著西屋這邊那半隻風乾的野兔，這會兒終於能夠到嘴邊，樂呵呵的一早便過來要。

三十晚的晚餐，兩家的好東西要一起燒的，西屋這邊的野兔肉自然也要拿出來一起吃。

李墨易將那半隻風乾的野兔拿了下來遞給李榮延。

&ldo;兔腿呢？怎麼兔腿沒了，我前天看還在的？&rdo;李榮延看著野兔，卻發現，他最眼饞的兔腿沒了，這冬天兔子存了厚厚的膘，尤其那兔子腿，鼓囊囊一截子，他早就饞著那兔腿了，在家裡都跟阿孃訂好了，沒想到這會兒，兔腿已經沒了。

叫他空歡喜一場，這如何肯幹休？

&ldo;那兔腿肉要用來祭拜我爹孃的。&rdo;李墨易道。

&ldo;不行，必須拿來，不然，不讓你們去家裡吃年夜飯。&rdo;胖呼呼的李榮延瞪著小眼看著李墨易。

&ldo;不去就不去，誰稀罕哪。&rdo;李月嬌在一邊氣哼哼的道。

&ldo;金鳳……&rdo;李月姐看了看一邊的李金鳳，李榮延小些，跟他講不清道理，但李金鳳已經十五歲了，懂事了。

&ldo;行了，不就是一個兔腿嗎？到時候讓阿孃給你留兩個雞腿就是了，還怕補不上啊。&rdo;李金鳳沒好氣的打了一下李榮延，搶過李榮延手上的兔肉就先一步回東屋了。

李金鳳自然明白，就算是西屋一點東西也不拿出來，這年夜飯也得一起吃，要不然傳出去，自家阿爹阿孃還不知要叫人背後怎麼說嘴呢。

&ldo;哼。&rdo;李榮延氣哼哼的。

李月姐兄弟姐妹幾個撇撇嘴，聳聳肩。

第十五章 國喪

忙亂亂了一天，到了下午，鎮子裡此起彼伏的就響起了陣陣鞭炮聲，這是年夜飯前的鞭炮。

李家一家人也聚在了東屋的堂屋裡，此時，堂屋的廳上擺了一個祭祖臺，祭祖臺後面的牆上掛著四副李家長輩的畫像，分別是李月姐家的曾外祖父曾外祖母以及曾曾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