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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莫明&ldo;可錢的事她也沒問幾句呀。&rdo;

善大娘子真是恨鐵不成鋼&ldo;問這麼兩句也就清楚了，難道要句句不離，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來的嗎！&rdo;

小丫頭這才恍然大悟。

這時候有下僕進來端血水去倒，兩個人便不再說話。

善大娘子走時，有在蘇世黎身邊服侍的下僕追上去問：&ldo;幾時送太太去醫院？我們要不要準備什麼？&rdo;之前兩個人在院子裡說話她聽見了，既然要送醫院，這種傷要搬動總要做些準備才好。

善大娘子說&ldo;不用準備什麼。到時候自然會知會你們。&rdo;又對留在這裡的曹家僕婦叮囑&ldo;好好看護。&rdo;便走了。

那位張娘子出了曹家，上車臉便沉下來，對自己隨行的小丫頭叫鈴鐺的說&ldo;曹家可真是不要臉，拿老宅抵？我看是乾脆想順勢搬到省城去罷！再說了，他們這宅子能賣得幾個錢？比起二姑娘的嫁妝不知道少了多少。&rdo;

鈴鐺問：&ldo;不是說年後就可以從貿易行拿錢嗎？既然拿宅子不划算，那夫人不要宅子唄。&rdo;

張娘子說她：&ldo;你也夠傻的，討債的人就在府外頭守著，蘇家能叫動人家年後再來嗎？曹家也是真精明。知道我們要的是急錢。&rdo;不是不肯給你全部，是你自己不能等。我都把宅子給你了，你還要怎麼樣？

鈴鐺也鬱悶：&ldo;那我們可怎麼辦啊？&rdo;蘇家萬一不行了，要賣下人怎麼辦！

張娘子皺眉：&ldo;回去看夫人怎麼說罷。畢竟還大小姐呢。&rdo;就怕夫人捨不得。又嘀咕&ldo;出嫁的女兒早逝，膝下又沒有兒女，那嫁妝本就該還給孃家的。竟想用這麼點錢打發。&rdo;

鈴鐺小聲問&ldo;您說夫人能答應嗎？&rdo;雖然能解燃眉之急，可那得多不甘心呀。

張娘子長長嘆了口氣&ldo;誰知道。&rdo;不論怎麼樣，總之蘇家得把現在的難關過了再說。總比賣自己的宅子好。

兩個人提也沒有提蘇世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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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漸漸安靜下來，蘇世黎才緩緩睜開眼睛。她緊緊攥緊手，不知道這無力的拳頭能有什麼有。但她想，自己不能死在這裡。

不能死。

她得活。

活著，證明自己，然後把這一切都抹去。

再來一次，再也不要活得像個傻子白痴。因為她知道了，那幕布後面的人心長什麼模樣。

第8章 惡變

蘇世黎神智清醒些時，屋裡很暗，燈是滅的，但外頭還有天光，想來還沒有到點燈的時候。

她知道，自己得想出辦法來離開曹家。可腦子有些亂。

外頭小丫頭在問&ldo;幾時要把太太送醫院去？&rdo;大概是問那兩個曹家的僕婦。聽著聲音稚嫩，想必是跟著蘇世黎從蘇家過來的那些下僕中年紀最小的那個，名字大概叫四樂，因為不常到蘇世黎跟前來，所以她記得不是很清楚。

僕婦說&ldo;不是說了嗎？到時候自然知會的。左右就是今天夜裡。&rdo;並不很耐煩。

四樂也只好算了。

聽著腳步繞過了迴廊向屋中來，蘇世黎連忙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人便進來了，四樂走起路習慣不太好，有點拖著腳後腿，鞋子在地上踢踢踏踏，來來去去，不知道在做什麼，不一會兒蘇世黎隔著眼皮也感到光亮，便知道她是把燈點著了。

有個曹家的僕婦跟著進來，說她：&ldo;人都沒醒的，你還浪費這些油。&rdo;

四樂雖然看上去怯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