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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次你摔下樓梯，胳膊受傷去了警局，結果不也是私下和解，那之後你再也沒找過我，也沒提起被她們欺負的事，我以為都沒事了……林初，老師要管那麼多學生，老師也不知道啊，但是你只認為老師不用心……&rdo;

吳雯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她聲音哽咽起來，眼眶泛紅。

&ldo;我明明就那麼用心，你們要高考我天天忙到凌晨，出題批試卷，不厭其煩。第二天又早起，每天早上和放學都去教室給你們打氣，擔心你們的身體中午會讓你們睡一會，我明明那麼努力，那麼用心地想做一個好老師……&rdo;

&ldo;但是，我現在被開除了……因為班裡的學生被校園欺凌，沒有做到班主任該有的責任，因為這個原因我被開除了，我因為這種原因被開除了，我的教學生涯就這麼結束了！&rdo;

林初眉眼不動，平淡說：&ldo;你被開除，是我向學校寫的投訴信。&rdo;

吳雯瞪大眼，眼角有淚滑出，&ldo;你？你為什麼這麼做？！你怎麼能那麼做？！&rdo;

林初眨眨眼，搖頭說：&ldo;老師你居然信了。人之初，性本善啊，老師，我怎麼會做出投訴你這種事呢？&rdo;

吳雯背微微彎著，聲音顫抖，&ldo;你又在說什麼？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寫的投訴信？你就這麼恨我嗎？明明這件事裡錯誤最大的人不是我！你為什麼這麼對我？&rdo;

林初退後一步，跟她拉開距離，不冷不淡說：&ldo;一個巴掌拍不響，為什麼我不這麼對別的老師，就這樣對你？&rdo;

吳雯愣住，呆呆地看著她。

林初眼底的情緒微微波動，她掀了掀嘴角，笑得嘲弄。

&ldo;這些話都是你對我說的。&rdo;

‐‐&ldo;一個巴掌拍不響，或許你可以先找找自己的原因，為什麼她們不欺負別人就欺負你？&rdo;

&ldo;人之初，性本善。老師相信你們都是好孩子，我們今天一起把話說清楚，握手言和好嗎？以後不要再鬧矛盾了，大家都是好孩子。&rdo;

吳雯眼睛顫動，遲鈍反問：&ldo;我……我？我說的？&rdo;

林初眼睛微紅，微微提起聲音，&ldo;沒有什麼投訴信，學校為了保護名聲開除你是必然的。&rdo;

&ldo;你怕麻煩，他們也怕麻煩。&rdo;

&ldo;有的事就是沒有任何原因。就是有一些人，會無緣無故來找你麻煩。你被開除，至少還知道原因。&rdo;

林初提了提書包肩帶，路過她時說：&ldo;如果你沒有說過那些話，我是很願意信你的。老師……你不知道一開始我多相信你。&rdo;

&ldo;但是你說了。&rdo;

有的話是沒經過大腦說出來的，有的話說出來，實際上腦海深處想得比說的還過分。

她不信吳雯了，所以在她眼裡吳雯是後者。

……

抵達陳執家已經上午十點。

鑰匙還回去了，林初只能按門鈴。

按了好一會還是沒人開。

她垂眸倚在邊上。

不會被耍了吧……

生氣了所以故意讓她等著？

應該是還沒睡醒。

正想著，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