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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

服務員陸續端上菜，兩個人對飲起來。

楚春曉喋喋不休地說起她的身世。

她講起轉學時的情景，不禁淚滿粉腮。龍飛只得好言相慰。講起她嫁給一個軍官為妻，那個農村出身的漢子在新婚之夜，笨得不知和她如何做愛，一宿沒找對地方，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嘆氣不已。楚春曉說到這時，眉飛色舞，哈哈大笑，笑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以後講到和丈夫不合，經常碰到一些尷尬事，她有有些鬱悶。

龍飛很快把話題轉到林淳風身上。

說起林淳風，她滔滔不絕。

&ldo;我一看到林淳風，就噌出了火花，他的外表、作派、學問，也是我喜歡的那種型別的男人。他主動找我談話，問寒問暖。約我一起看電影、游泳、看人藝的話劇，我們很快就出軌了。我覺得我的生活又有了春天。我就像在雲裡霧裡，我想得，飛得高高的。每當編輯部開大會的時候，他再上面講話，只要給我一個眼神，我就蕩漾了……&rdo;

龍飛問：&ldo;你到過他家嗎?&rdo;

楚春曉搖搖頭，&ldo;沒有。直到他臨死前我才看到他老婆的照片，我一看，簡直驚呆了：他老婆長得像白薇!活脫脫一個白薇!但是不是，正納悶當初在學校上游泳課時，我看到白薇左腿有一顆明顯的紅痣，有黃豆粒那麼大，像一朵漂亮的紅梅花。我告訴了林淳風，他告訴我，他老婆沒有。因此我斷定，她們不是一個人，只是相像。天底下竟有這麼相像的人，真是奇蹟!&rdo;

&ldo;林淳風有沒有講關於他老婆唐秋弦的故事?&rdo;

&ldo;他懷疑唐秋弦的父母，那對因車禍去世的畫家夫婦，不是她的親生父母。她們長得一點也不像，身材、個頭、容貌、面板都不相似。他覺得他老婆身世不簡單，他還告訴我一件事……&rdo;

&ldo;什麼事?&rdo;

&ldo;有一次，他老婆喝醉了，跟他說，她的親爹是大人物。他問：&l;什麼大人物?&r;他老婆回答：&l;民國總理。&r;他聽了，嚇了一跳，問：&l;是孫中山?&r;他老婆搖搖頭。他又問：&l;是段祺瑞嗎?&r;他老婆又搖搖頭。他說：&l;猜不出來。&r;他老婆告訴他：&l;他姓……唐……&r;他老婆不再說下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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