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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月點了點頭。
她一點頭,耳環就劇烈顫動,葉讓盪了幾盪,差點把魂兒給盪飛,卻為了面子,沒有說出來。
平靜了許久,葉讓死死抓住花清月的耳環兩端,說道:&ldo;我們首先確認一件事,你有沒有認錯人?你確定十年前你見過的那個葉讓,就是我嗎?&rdo;
花清月翻了個白眼,點頭:&ldo;你以為我跟你似的,貴人多忘事?&rdo;
葉讓:&ldo;好好說話。&rdo;
好好說,別點頭搖頭的!人長一張嘴,是為了說話的!請不要再讓你的耳環震盪了,我承受不來!
花清月:&ldo;肯定是你,你當年十六歲生日都是在我們寨子過的,你爸爸人高馬大,留著鬍鬚,脖子上還掛著好幾臺相機,我總是記不住你媽媽的職業,就稱呼她科學家阿姨。&rdo;
葉讓驚奇了。
&ldo;哦,那確實是我!&rdo;葉讓說,&ldo;當時我提前參加了高考,有三個月的長假期,跟著爸媽到這裡考察,三個月時間去了六處民俗儲存完整的巫族寨子……確實,好的,這是真的,我確認。&rdo;
花清月:&ldo;……六家寨子?&rdo;
不知為何,她突然洩了氣。
是,她對葉讓念念不忘,是因為當時的葉讓是她有生以來,見到的第一個外來少年,他時髦,現代,又聰明成熟,在彼時沒見識的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可葉讓……葉讓跟著父母走南遊北,見過無數少年少女,甚至留洋海外,連金髮碧眼的都見過了,不記得她這個巫族土妞也實屬正常。
花清月跺了跺腳。
她忽然意識到了他們二人的差距。
儘管她憑藉天賦創作的獨特畫作享譽中外,儘管她的名氣傳遍整個苗疆,儘管她是族長家的女兒,但她並沒有真正經歷過什麼。
她年輕,簡單,沒閱歷。
花清月停住腳,猶豫了會兒,變了方向。
&ldo;葉讓……我現在可以原諒你遺忘了我這件事……不,原諒一半吧!&rdo;花清月說道,&ldo;但我認為,你應該能夠想起我,畢竟……畢竟你救了我,這對我意義重大,但如果你說你自己品格高尚,救人從來不記在心上,所以忘了我,那……也行。我、我帶你去個地方,你或許能想起我。&rdo;
花清月撥開一旁及腰的灌木叢,說道:&ldo;那天也和今天一樣,下著雨……&rdo;
&ldo;我想,或許是當時的我被阿媽剃了頭,又生了病,腫了一大半的臉,所以你的記憶不願意給這樣又醜又瘦的小女孩留個位置。我理解你,你們男人都是這樣。我哥哥當年回來看到生病的我,也被我醜到皺了三天眉……&rdo;
如果葉讓在的話,他早就出聲反駁了。
&ldo;真有那麼醜的話,那我絕對記得你。&rdo;
可惜,葉讓不在。
花清月說完,沒聽到葉讓說話,第六感又嗶嗶預警起來。
&ldo;葉讓?&rdo;
果然,耳邊並沒有傳來葉讓的應答聲。
花清月連忙摸耳朵,耳朵上空蕩蕩的,耳環不見了。
花清月血凍結成冰,差點嚇昏厥過去。
&ldo;葉讓?!&rdo;
加上葉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