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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卻猶能從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睛中看出一絲焦急。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將手上即將燃盡的煙扔在地上,用腳踩滅,眉頭微微皺起。
與搭檔約定的碰頭時間已經遲了兩天,對方不僅人沒來,連訊息也沒傳來半點,竟如同人間蒸發一般無聲無息。
不對勁,強烈的不對勁,難道局勢有變?
黑夜如一張網將周遭罩住,冷白月光穿行不透,只在頭頂一隅打下一點光圈,流淌而過的河水昭示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消亡。
男人靜默站著,不遠處人港口突的燈火通明,有船隻入港,汽笛嗚嗚,河水澎湃,男人下意識咬住後牙槽,他剛一轉身,身後的驟然傳來鞋底摩擦地面的聲音,一下一下,錯落有致。
男人的心提起又放下,仍舊保持警覺轉身,一個不太熟悉的身影從右前方的黑暗中緩緩走出。
男人瞳孔收縮,不等對方靠近已做出戰鬥之勢,對方卻先行欺身貼近,一面拆解男人進攻一面壓低聲音說:&ldo;關楠,是我,徐仲。&rdo;
聽到這個名字,關楠動作稍頓,緊繃的神經有些許放鬆,他目光仔細描繪對麵人的輪廓,在記憶中搜尋與之對應的資訊。
&ldo;怎麼是你?&rdo;片刻後,他目帶警示問。
自稱徐仲的男人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嘴唇張合,緩緩吐出幾個字:&ldo;徐蒙不會來了。&rdo;
什麼?關楠心下驚疑,腦中&ldo;嗡&rdo;的一聲如炸了一枚啞彈,適才所有的不安瞬間有了著陸點,他忍不住抓住徐仲的衣領,咬牙問:&ldo;什麼意思?&rdo;
徐仲坦然與他對視,喉頭滾動,啞了聲音說:&ldo;如海……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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