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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奕言出了一會神,正想重新回到案几旁批改奏摺,袁驥又推門走了進來,一臉的為難:“陛下,裴藺裴大人來了。”
沐奕言精神一振:“來的正好,朕昨晚想了一個點子,正想找他商量一下,快快有請。”
袁驥急了,“噓”了一聲:“陛下,俞大人還沒走,說是在外面等陛下醒來。”
沐奕言呆了呆,撓頭苦惱地說:“他不是很忙嗎?等著幹什麼,好了好了,都請進來,就說朕剛剛醒了。”
不到片刻,門外響了了腳步聲,俞鏞之和裴藺一前一後,走進了屋子,沐奕言斜靠在椅子上,假意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一臉的睏倦。
俞鏞之沉著臉躬身行禮:“陛下是昨夜沒有睡好嗎?底下的奴才是怎麼在伺候的?”
洪寶忍不住叫起屈來:“哎呦俞大人,奴才怎麼敢偷懶,是陛下昨夜畫了一整夜的圖,又趕著寫大人交代寫的文章,這才晚睡了,奴才勸了好幾回都沒用。”
“多嘴!”沐奕言朝著洪寶輕斥了一聲,旋即淡淡地衝鏞之笑了笑,“俞愛卿多慮了,朕只是稍稍小睡了片刻,呆會兒便批閱奏摺,不會耽誤政務和學業,放心吧。”
俞鏞之愕然想要分辯,他分明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擔心沐奕言太過勞累,可怎麼就成了在指責沐奕言偷懶?
可沐奕言卻只是揮了揮手,讓洪寶交上了幾本書和幾張裝訂好的稿子,都是俞鏞之交代她的東西。
俞鏞之只覺得一陣無力,自從那天之後,沐奕言在他面前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勤勉好學,恭謹有禮,對政事也不再是一味的胡攪蠻纏,偶爾說的話都能點到點子上,除了堅決不肯選秀娶妃,已經漸漸有了幾分他所期望的帝王苗頭。
俞太傅和幾個老臣都很欣慰,凌衛劍也嘖嘖稱奇,一直在討教俞鏞之到底用了什麼法子,把一匹脫韁的小馬駒硬生生地拽回了正道。
照理說俞鏞之也應該很開心,可他不知為什麼卻開心不起來,那個偶爾淡然偶爾跳脫偶爾色迷迷的沐奕言,有時會莫名其妙地鑽進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他拿著那些書稿翻了幾下,一時之間,百味陳雜。
沐奕言卻有些誤會了,她討厭那些之乎者也,看著都頭暈。她嘆了一口說:“俞愛卿,朕愚鈍,有些字句都看不太懂,朕在上面都標註了,都是胡亂寫的,雖然寫得不好,但朕盡力了,你多包涵。”
俞鏞之無力地道:“陛下,臣沒有這個意思,這些日子來,陛下勤學勤政,臣都看在眼裡,心裡十分歡喜……”
話還沒說完,他只覺得鼻子一陣發癢,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沐奕言這才看到,俞鏞之的衣袍溼了大半,可能是被剛才的暴雨淋到了,她一下子著急了起來,順手拿起了自己的一件披風,幾步走到俞鏞之的面前,剛想抬手,忽然,那手便僵在了半空。
“袁驥,”她半路調轉了方向,朝著袁驥叫道,“怎麼讓俞大人這樣等在外面?下次務必要讓俞大人披件衣衫,喏,接著。”
她把披風往袁驥處一丟,揹著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袁驥將披風一抖,披在了俞鏞之的身上,略顯生硬地道:“俞大人,請多多愛惜身體。”
“俞大人,奴才去替你熬一碗薑湯。”洪寶機靈地道。
“多謝陛下。”俞鏞之垂首謝恩。
沐奕言等了片刻,不見俞鏞之再啟奏朝事,便鬆了一口氣,衝著一旁的裴藺神秘地笑了笑笑:“裴愛卿你來得正好,朕正想去傳你呢,前些日子朕和你聊了以後,忽然便靈感泉湧,你想不想瞧瞧。”
“臣回去後也日思夜想,有了幾個妙方,今日正想和陛下來商討商討。”裴藺興沖沖地湊了上去。
沐奕言把手中的紙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