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死亡(第1/3 頁)
眼皮已經睜不開了,上眼皮彷彿和下眼皮已經被焦灼在了一起。
但就算睜開了也看不清實物,自己的鼻子彷彿有一半被活生生的挖去了,舌頭也已經不存在了,那種想要說話卻說不出的感覺。
連痛疼和吶喊的權力也一同剝奪掉,甚至耳朵都似乎被砍掉了一隻,有些記不清了,對疼痛感已經麻木。
另一隻也被那烙鐵狠狠的燙過,還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刺進,聽覺也丟失了。
緊接著又感覺自己的腹部被一陣火熱刺穿,有一團熾熱的能量在那裡燒焦著。
自己的身體,好像被連續開了好幾個洞,至少自己的感覺是這樣的。
自己快要掛了。
在臨死前又回想起,自己前世的家,回想起了前世的種種,臨死前的走馬花。
父親在工地發生意外死了,隨後母親改嫁分走了一半的賠償款,還帶走了妹妹,那時妹妹才五歲。
爺爺也病了,賠償款也很快花沒了,沒了錢治療,沒多久爺爺也去了。
明明自己已經不吃中午的飯了,為什麼一切走的還是這麼快。
奶奶也因此成疾,三個月在爺爺走後的第3個月,他本就不富裕的家裡再次披上了白布。
從此以後,八歲的他一個人生活,吃過草根,也跟惡狗搶過食物,也曾偷過人家的雞蛋,做過種種為了填飽肚子的事情。
不過他生在了一個幸福的國家,有國家的政策援助,他雖然不至於過得有多麼好富裕,但對於僅有他一個人的家庭來說,也勉強能夠支撐下去。
只是過得樸素些罷了。
自己也偷偷去看過妹妹,那是在另外一個村子,幸好的是不是太遠母親改嫁到了這裡,嫁給的是一個死去老婆的漢子。
家裡有一個孩子,男的。
當時的妹妹已經六歲了,他們相隔雖然也一年了,但依舊認出了對方。
那日是冬日寒風,風吹的很冰,我躲遠處草垛中,稻杆晃在眼前看著他們一家圍著火爐在吃午飯,妹妹沒有上桌的資格,縮在角落扒著碗裡的白米飯。
好不容易小心的夾上一塊白肉來,被那個男人似乎是一聲呵斥白肉從筷子夾縫中掉落,身子哆嗦,像一隻被欺負的小獸。
稻草垛中,枯葉颳著臉也無動於衷,面板上乾裂的疼痛卻抵不過眼中冒著微熱的氣,流下不知是淚水還是稻草垛中的雨水,死咬著開裂的下唇。
妹妹蹲在地上正在洗碗,一大堆的碗全都要靠她一個人洗,並且妹妹的穿著還是縫著補丁的爛衣服單溥,腳上脫色的解放鞋已浸溼大半,但自己也是好不到哪裡去的,冬天的七分褲,髒亂長的頭髮像個乞丐。
妹妹也看見了我,很高興,甚至還撲到了自己的懷裡,小聲啜泣起來。
當時自己知道在別人家的屋簷下生活,怎麼可能會受到好的對待。
自己也知道母親為什麼要帶著妹妹,這也是那個男人的要求。
女孩長大後,要嫁人是有彩禮的那男的就是奔著這個,才要求把妹妹帶走。
當時,的自己很想把妹妹帶走,但那又如何帶著妹妹一起捱餓?至少在這裡不怕餓著,不怕沒地方吃飯,不用受冷。
自己很痛恨那個男的,也很痛恨那個自己要叫“母親”的女人,所以在學校裡時,打了一頓那個男人的孩子,那個孩子也是個調皮搗蛋惹事的傢伙。
在家裡時沒少欺負自己妹妹,當時妹妹還沒滿7歲,雖然6歲也能上學,但那家人想多省一點錢,在妹妹6歲時我們才在學校相見。
我也就經常擠兌那家的孩子,還經常將他逼到角落警告他再欺負我妹妹,下次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光腳不怕穿鞋的,我說的也是真的,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