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炸“二溜子”vs悽楚小可憐5(第1/3 頁)
與此同時,馮家:
因著那日馮琂下手太重,直接將顧清曄打得臥床不起,整個人連著高燒兩日,原本就瘦削的身子愈發的單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氣,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可憐他還得拖著病軀為罪魁禍首準備晚飯,不然迎接他的又將是一頓毒打。
顧清曄默默擦乾了眼淚,扶著門框艱難起身,緩慢地向廚房移去。
每走一步都像是將他的骨頭拆散了再敲打著一般,即使忍耐力強如他,還是痛的嗚咽出聲。
馮琂不在,他終於可以允許自己小聲的哭一會兒,為自己悽慘的命運和渾身針扎般的痛楚而委屈難過。
他活的如此痛苦,可笑鄰里夫郎每次竟聲稱羨慕自己跟了個秀才,以後考取功名就是官家主夫郎。
官家夫郎?
他才不稀罕呢,他只求能安穩的活著,然後見一面父親,這之後,即便是死,他也就沒什麼牽掛了。
顧清曄艱難地挪了半晌,才挪到廚房,他的兩條腿被棍子敲打得骨頭受了傷,現在整條腿又青又腫,單是腳輕輕往地上一放,鑽心的痛就直衝腦門。
他忍著痛給那女人準備好午飯,隨後看著鍋裡翻滾的清粥,拿起勺子淺淺嘗了一口,粥的甘甜從舌尖傳來,他卻突然流著淚笑了。
往日裡馮琂是不許他在家吃任何東西的,白日還要他去幹活賺錢,回來做好飯,卻沒有一口是給他留的。
只能靠著馮琂不在時偶爾偷偷吃點,或者靠著客棧的剩菜剩飯來充飢。
而這一切他甚至都不敢讓馮琂發現,她那麼好面子的人,一旦發現了這些,恐怕不僅不會憐惜,反而會嫌他丟人而要了他的命。
嘴裡甘甜的粥,卻讓他心裡苦澀不已,沉默了一瞬,他伸手從角落罐子底下拿出一個小小的白色紙包。
將它開啟往鍋裡倒了一點。
世俗將男子的命看作低賤的螻蟻一般,任由女人打罵不能有絲毫的反抗,否則就會迎來嚴酷數十倍的酷刑。
可他不甘心!
不甘心就這麼被這個名義上的妻主活活打死,然後草蓆一裹,隨意地扔到城外的亂葬崗,一生就這麼結束!
沒有一個人會因為他的離去而難過,那黃泉路上太悲涼了。
思及此,顧清曄心底徒生一股戾氣,恨不得殺了所有傷害自己的人,親手跟這不公的世道討要個說法!
想著,他手一抖,紙包裡的東西就全部被倒進了鍋裡。
他這才回過神來,臉色一僵。
這是他偷偷攢了一個月的錢,從黑市買來的特殊毒藥,無色無味,只要長期少量地加入飲食中,之後停藥三四個月左右,時間一到人就會死亡,但屍體一般不會查出任何中毒的痕跡,只會被當做普通的病死。
最近這半年馮琂幾乎日日動手,愈發容不下他,打著快要考舉人的名頭,次次向他伸手要錢。
而這毒藥,也一點一點地進了馮琂的口。
縱使琰舜國的法律使他不能公然反抗,但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棍棒拳頭,那些欠他的,他還是會一點一點親手討回來!
顧清曄抿著唇,眼神幽暗,默默地將粥盛出來,而這時馮琂也踩點從外面回來了。
她嫌惡地看了眼顧清曄,倒是沒有再動手,祖宗似的往餐桌旁一坐,目光冷漠地看著顧清曄一瘸一拐地將滾燙的粥端到她跟前。
顧清曄的手被燙的通紅,卻不敢呼痛,低著頭伺候馮琂吃飯,看著她將粥喝下,心裡鬆了一口氣。
要不是真的被馮琂逼得活不下去了,他又怎麼會靠下毒來一點點的謀殺她呢?
馮琂將空碗往桌上一放,顧清曄急忙打算收拾,卻聽到馮琂突然說了句,“三個月後,我要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