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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的情報評估‐‐&rdo;

&ldo;基於什麼的評估?&rdo;

&ldo;主要是一個間諜的報告‐‐&rdo;

&ldo;我的老天!&rdo;凱塞林第一次提高了音量，&ldo;你沒有坦克，但你有間諜!&rdo;

&ldo;他上次的情報是正確的。&rdo;

馮&iddot;梅勒辛又回來了。

凱塞林說：&ldo;說這些都沒有用，我來這裡是明確一下元首的命令，你不能再前進了。&rdo;

隆美爾笑了。&ldo;我派了一個私人使節去見元首。&rdo;

&ldo;你?&rdo;

&ldo;我現在是元帥了，我可以直接向希特勒匯報。&rdo;

&ldo;當然。&rdo;

&ldo;我想馮&iddot;梅勒辛已經拿到了元首的回覆。&rdo;

&ldo;是的。&rdo;馮&iddot;梅勒辛說。他照著一張紙讀起來：&ldo;一生中只會有一次見到勝利女神的微笑，向開羅前進。阿道夫&iddot;希特勒。&rdo;

車內一片沉寂。

凱塞林出去了。

十九

範德姆來到辦公室時，得知前一晚隆美爾已經前進到距亞歷山大城不到六十英里處。

隆美爾看起來勢不可擋。梅爾薩&iddot;馬特魯防線像一根火柴一樣斷成了兩截。在南面，第十三集 團軍已經慌亂撤退。北面，梅爾薩&iddot;馬特魯要塞的守軍已經投降。盟軍再次分崩離析，不過這將是最後一次了。新防線橫穿了大海和無法穿越的卡塔拉盆地之間三十九英里寬的間隔地帶。如果這條線失守，盟軍將無處可守，埃及將落入隆美爾手中。

這個訊息還不足以讓興高采烈的範德姆變得沮喪。從他清晨時懷抱著艾琳在客廳沙發上醒過來已經過了二十四個小時了。從那時起，他心裡一直充盈著一種少年般的喜悅。他不停地回想起各種小細節：她小巧的褐色乳頭，她面板的味道，她尖銳的指甲摳著他的大腿。在辦公室裡，他知道自己表現得像是變了個人。他把一封信退回給打字員，燦爛地笑著對她說：&ldo;裡面有七處錯誤，你最好重新打一遍。&rdo;她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他想到艾琳，想：為什麼不呢?該死的，為什麼不呢?他沒有答案。

之前有個特別聯絡部門的軍官來找他。總司令部任何一個注意新聞動向的人都知道特別聯絡部門有一個非常特殊、高度機密的情報來源。對於情報的質量眾人看法不一，要評估也很困難，因為他們從不透露訊息的來源。布朗有上尉軍銜，但看起來卻沒一點兒軍人的樣子。他倚在桌子邊沿，嘴裡叼著菸鬥說：&ldo;範德姆，你在準備撤離嗎?&rdo;

這些小子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跟他們說上尉要稱呼少校為&ldo;長官&rdo;是沒有意義的。範德姆說：&ldo;什麼?撤離?為什麼?&rdo;

&ldo;我們這批人準備去耶路撒冷，所有知情的人都準備走了。你明白的，不要落入敵人手裡。&rdo;

&ldo;這麼說，高層開始緊張了。&rdo;這很合理，隆美爾能在一天內前進六十英里。

&ldo;車站會發生暴亂，等著瞧吧，開羅一半的人都在試著逃出城去，另一半在梳妝打扮慶祝解放。哈!&rdo;

&ldo;你不會告訴太多人你準備……&rdo;

&ldo;不不不。那個，我有個小道訊息要告訴你。我們都知道隆美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