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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無線電在那裡。&rdo;沃爾夫指著地上那個敞開的箱子，那箱子還躺在艾琳放下它的地方，&ldo;已經調到正確的波段了，你們只需要在任意一晚午夜時發報就可以了。&rdo;

柯麥爾走到無線電旁邊檢查起來。艾琳心想不知沃爾夫為什麼沒提《蝴蝶夢》密碼。她想，沃爾夫不在乎柯麥爾能否聯絡上隆美爾;如果給他密碼，他有可能把密碼再給別人，這樣太冒險了。沃爾夫又開始謹慎行事了。

沃爾夫說：&ldo;範德姆住哪裡?&rdo;

柯麥爾把地址告訴了他。

艾琳想：現在他在打什麼主意?

沃爾夫說：&ldo;我想他結婚了吧。&rdo;

&ldo;不是的。&rdo;

&ldo;單身漢，該死。&rdo;

&ldo;不是單身漢。&rdo;柯麥爾還在看著那臺無線電，&ldo;鰥夫。他的妻子去年死在了克里特。&rdo;

&ldo;有孩子嗎?&rdo;

&ldo;有。&rdo;柯麥爾說，&ldo;我聽說是一個小男孩，叫比利。為什麼問這個?&rdo;

沃爾夫聳聳肩。&ldo;我對這個差點就抓到我的男人有點興趣。&rdo;

艾琳確信他在說謊。

柯麥爾合上箱子，顯然很滿意。沃爾夫對他說：&ldo;幫我看著她一會兒，好嗎?&rdo;

&ldo;當然。&rdo;

沃爾夫轉身走開，又折回來。他注意到艾琳手裡還抓著那本《蝴蝶夢》。他伸手從她手裡把書奪過來，消失在簾子後面。

艾琳想：如果我和柯麥爾說密碼的事，也許柯麥爾讓沃爾夫把密碼給他，也許這樣一來範德姆就會拿到密碼‐‐但他會把我怎麼樣呢?

柯麥爾對她說：&ldo;你‐‐&rdo;他突兀地停住了，因為沃爾夫拿著衣服回來了。他開始穿衣服。

柯麥爾對他說：&ldo;你有呼號嗎?&rdo;

&ldo;斯芬克斯。&rdo;沃爾夫簡短地說。

&ldo;密碼呢?&rdo;

&ldo;沒有密碼。&rdo;

&ldo;那本書裡是什麼?&rdo;

沃爾夫看起來很惱火。&ldo;密碼。&rdo;他說，&ldo;但我不能給你。&rdo;

&ldo;我們需要它。&rdo;

&ldo;我不能給你。&rdo;沃爾夫說，&ldo;你只能試試運氣了，用明文發信。&rdo;

柯麥爾點點頭。

沃爾夫的刀突然到了他手裡。&ldo;別和我爭。&rdo;他說，&ldo;我知道你口袋裡有一把槍。記著，如果你開槍，你得和英國人解釋子彈是怎麼來的。你最好現在就走。&rdo;

柯麥爾一言不發，轉身就走，爬上舷梯從艙門出去了。艾琳聽見他的腳步聲從上面傳來。沃爾夫走到舷窗旁，看著他沿著纖道走遠。

沃爾夫把刀子收起來，扣上襯衣遮住刀鞘。他穿上皮鞋，繫緊鞋帶。他從隔壁把那本書拿過來，抽出那頁印著金鑰的紙，揉成一團，扔進一個大玻璃菸灰缸，從廚房抽屜裡拿來一盒火柴，把紙點燃。

艾琳想，他一定還有另一份金鑰，和另一臺無線電放在一起。

沃爾夫盯著火苗，確保那張紙被徹底燒掉。他看了看那本書，像是在盤算著要不要把它也燒掉，然後他開啟一扇舷窗，把書扔進了河裡。

他從櫥櫃裡拿出一個小手提箱，開始往裡面裝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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