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3 頁)

&ldo;詩瓦是什麼?&rdo;範德姆問。

&ldo;哀悼。&rdo;

從那時起，除了一個朋友捎信告訴她她母親去世了，她就沒再聽到過家裡人的訊息。

範德姆說：&ldo;你恨你父親嗎?&rdo;

她聳聳肩。&ldo;我覺得最後的結果很好。&rdo;她張開手臂，示意著這間公寓。

&ldo;可是你快樂嗎?&rdo;

她凝視著他。有兩次她似乎要說些什麼，卻始終沒開口。最後她把目光移開了。範德姆感到她正後悔一時衝動告訴他自己的身世。她換了個話題。&ldo;什麼風把你今晚吹過來了，少校?&rdo;

範德姆整理了一下他的思緒。他一直入迷地看著她，在她說起過去的時候看著她的手和眼睛，以至於他一下子忘了他的來意。&ldo;我還在找阿歷克斯&iddot;沃爾夫。&rdo;他說，&ldo;我還沒找到他，不過我找到了他買食品的地方。&rdo;

&ldo;你怎麼找到的?&rdo;

他決定不告訴她。最好在情報部門之外沒人知道德國間諜是被他們的假鈔出賣的。&ldo;那說來話長了。&rdo;他說，&ldo;重要的是，我想在店裡安排一個人，以備他再到店裡來。&rdo;

&ldo;我。&rdo;

&ldo;我正是這麼想的。&rdo;

&ldo;那麼，等他來的時候，我就用一袋糖往他頭上一砸，把他打暈，然後守著他直到你過來。&rdo;

範德姆大笑起來。&ldo;我相信你會這麼做的。&rdo;他說，&ldo;我都能想像出你跳過櫃檯的樣子。&rdo;他意識到自己有多麼放鬆，決心要打起精神來免得出醜。

&ldo;說真的，我需要做點什麼?&rdo;她說。

&ldo;說真的，你需要找出他住在哪裡。&rdo;

&ldo;怎麼找?&rdo;

&ldo;我不確定。&rdo;範德姆遲疑了一下，&ldo;我想你也許可以和他交個朋友，你是個非常有吸引力的女人，我想這對你來說很容易。&rdo;

&ldo;你說交朋友是什麼意思?&rdo;

&ldo;由你決定，只要能搞到他的地址。&rdo;

&ldo;我明白了。&rdo;她的心情突然大變，聲音裡帶上了一絲苦澀。這轉變讓範德姆很震驚：她變化太快讓他跟不上。一個像艾琳這樣的女人肯定不會被這個提議冒犯到吧?她說：&ldo;你為什麼不派一個你手下計程車兵跟蹤他?&rdo;

&ldo;如果你沒法取得他的信任，我也許不得不這麼做。問題是，他也許會意識到自己被跟蹤了，把盯梢的人甩掉，然後他再也不會到那家食品店去了，我們就喪失優勢了。但如果你能說服他，讓他邀請你去家裡吃晚飯之類的，我們就能獲得需要的資訊而無須暴露了。當然這方法也許行不通。兩條路風險都很高，但我傾向於更溫和的方式。&rdo;

&ldo;這我明白。&rdo;

她當然明白，範德姆想，整件事都像在日光下一樣清楚直白。見鬼，她是怎麼回事?她是個奇怪的女人：他時而為她傾倒，時而被她激怒。這時他第一次想到她可能拒絕按他的要求去做。他焦急地說：&ldo;你會幫我嗎?&rdo;

她起身又為他續了一次杯，這一次她自己也添了一杯。她很緊張，但很明顯她不打算告訴他原因。這種狀態的女人總是讓他感到很惱火，如果她現在拒絕合作就太可惡了。

最終，她說：&ldo;我想這不會比我一直在做的事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