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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德姆的辦公室在&ldo;灰柱子&rdo;裡,這是中東總司令部所在的那幾棟被帶刺鐵絲網圍欄圍起來的建築之一。他到辦公室時,桌上放了一份事故報告。他坐下來,點了支煙,開始讀起來。
報告是從南邊三百英里以外的阿斯尤特發來的。一開始範德姆沒看出為什麼這份報告被標記為送給情報局。一支巡邏隊讓一個歐洲人搭便車,這人後來卻用刀殺害了一位下士。昨晚,下士的失蹤一經留意,屍體隨即被發現。一個符合搭車人描述的男人在火車站買來一張去開羅的車票,但屍體發現時火車已經抵達開羅,兇手已經混入城中。
看不出動機。
阿斯尤特城的埃及警方和英國軍方應該已經展開調查,而他們在開羅的同事將和範德姆一樣,於今天早晨獲悉相關細節。有什麼理由要讓情報局參與進來?
範德姆皺著眉頭又思考了一番。一個歐洲人在沙漠裡上了車。他說自己的車拋錨了。他入住酒店。幾分鐘之後搭火車離開。他的車沒找到。當晚一位士兵的屍體在酒店房間裡被發現。
為什麼?
範德姆打電話到阿斯尤特。軍營總機頗費了一番工夫來確定紐曼上尉的位置,不過最終在軍火庫裡找到了他,讓他接電話。
範德姆說:&ldo;這樁謀殺很像是殺人滅口。&rdo;
&ldo;我想到了這一點,長官。&rdo;紐曼的聲音聽起來是個年輕人,&ldo;所以我才把報告標記成送給情報局。&rdo;
&ldo;很有頭腦。告訴我,你對這個人印象如何?&rdo;
&ldo;他是個大塊頭‐‐&rdo;
&ldo;我手裡有你的描述‐‐六英尺高【8】,十二英石【9】重,黑頭髮,黑眼睛‐‐但這些不能告訴我這是個什麼樣的人。&rdo;
&ldo;我明白了。&rdo;紐曼說,&ldo;好吧,坦白說,起初我一點兒也沒懷疑他。他看起來筋疲力盡,和他車在沙漠裡拋錨的說法吻合。除此之外,他看起來像一個正直的人:白人,穿得很體面,英語說得很好,帶點口音,他說那是荷蘭口音,或者說是南非口音。他的證件無懈可擊,我現在還是很確定那是真的。&rdo;
&ldo;但是‐‐&rdo;
&ldo;他說他在打點埃及北部的生意。&rdo;
&ldo;這也說得通。&rdo;
&ldo;沒錯,但他給我的感覺不像是那種把時間精力花在投資幾家商店、小工廠或者棉花農場的人。他更像是那種信心十足、見多識廣的人。如果他要投資,多半會找一位倫敦證券經紀人,或者是瑞士銀行。他就不是泛泛之輩……這說法很模糊,長官,但您明白我的意思嗎?&rdo;
&ldo;明白。&rdo;紐曼聽起來是個機靈的小夥子,範德姆想。他窩在阿斯尤特做什麼?
紐曼繼續說道:&ldo;當時我想,他就這麼憑空出現在沙漠裡,我對他的來歷一無所知……於是我讓可憐的老考克斯和他待在一起,假裝是幫他,其實是為了確保在我們有機會核實他的說法之前他不要溜走。當然,我當時就應該逮捕那個男人,但是說實話,長官,當時我只有一點點懷疑‐‐&rdo;
&ldo;我想沒人在指責你,上尉。&rdo;範德姆說,&ldo;你記得他證件上的名字和地址,這就很好了。阿歷克斯&iddot;沃爾夫,橄欖樹別墅,花園城,沒錯吧?&rdo;
&ldo;是的,長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