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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和沙漠裡面的情況一樣，長官。&rdo;傑克斯答道，&ldo;我們耗費巨資建起大型補給倉儲，撤退時把它們一把火燒掉，以免落入敵人手裡。&rdo;

範德姆點點頭。&ldo;好吧，你最好開始去辦這件事吧，儘量做得低調一點兒，免得影響士氣。你知道的，高層搞得這麼焦慮沒有必要。&rdo;

&ldo;是，長官。我們在後面的院子裡生火吧，行嗎?&rdo;

&ldo;好的，找個舊垃圾箱，在底部戳幾個洞，確保檔案都燒乾淨。&rdo;

&ldo;你自己的檔案怎麼處理?&rdo;

&ldo;我現在就檢查一遍。&rdo;

&ldo;好的，長官。&rdo;傑克斯出去了。

範德姆開啟檔案櫃，開始整理檔案。在過去三年裡，他無數次有過這個念頭：我不需要記住，我只要能查到資料就行了。這裡有名字、地址、個人安全報告、密碼的細節、關於命令通訊系統的資料、辦案筆記，還有一些關於阿歷克斯&iddot;沃爾夫的簡單記錄。傑克斯拿來一個側面印著&ldo;立頓茶包&rdo;的大紙板箱，範德姆開始往裡面扔檔案，心想：這就是失敗者的滋味了。

箱子填了一半時，範德姆的下士開啟門走進來，說：&ldo;史密斯少校來見您。&rdo;

&ldo;讓他進來。&rdo;範德姆不認識什麼史密斯少校。

少校是個矮小瘦削的男子，四十多歲，有著凸出的藍眼睛和一股得意揚揚的勁頭。他和範德姆握了握手，說：&ldo;桑迪&iddot;史密斯，來自秘密情報署。&rdo;

範德姆說：&ldo;我能為秘密情報署做點什麼?&rdo;

&ldo;我算是秘密情報署和總司令部之間的聯絡員。&rdo;史密斯解釋道，&ldo;你要求調查一本叫《蝴蝶夢》的書……&rdo;

&ldo;是的。&rdo;

&ldo;我們查到答案了。&rdo;史密斯拿出一張紙揮舞了一下。

範德姆讀了讀那張紙。秘密情報署的葡萄牙分部的負責人跟進了對《蝴蝶夢》的調查，他派人拜訪了國內所有的英文書店。在埃斯托裡爾度假區，他找到了一個書商。這個書商記得他把所有庫存‐‐六本《蝴蝶夢》‐‐賣給了一個女人。透過進一步調查，發現這個女人原來是德國駐里斯本的一名武官的夫人。

範德姆說：&ldo;這證實了我的猜測。謝謝你送過來，給你添麻煩了。&rdo;

&ldo;不麻煩。&rdo;史密斯說，&ldo;反正我每天上午都要過來。很高興能幫上忙。&rdo;他出去了。

範德姆一邊繼續手頭的工作，一邊回想著這個訊息。這本書從埃斯托裡爾到了撒哈拉，只能有一種合理的解釋。毫無疑問它是一種密碼的基礎‐‐而且，除非開羅有兩個成功的德國間諜，阿歷克斯&iddot;沃爾夫就是用這種密碼的人。

這條資訊早晚會派上用場。可惜沒能把金鑰和書以及譯文一併繳獲。這個念頭提醒了他務必把機密檔案燒掉，他決定在毀掉機密時要狠心一點兒。

最後，他考慮如何處理關於下級薪酬和提拔的檔案，隨後決定把它們也燒掉，因為它們可能會幫助敵人的審訊組確定審問的優先順序。紙箱已經裝滿了。他把它扛到肩上，走到門外。

傑克斯把一個生鏽的鐵水箱夾在磚塊上，在裡面點上火。一個下士正在往火裡放檔案。範德姆放下箱子，盯著火焰看了一會兒。這讓他想起了英格蘭的蓋伊&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