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空無一人(第1/2 頁)

“祝小姐不然還是問夫人吧，公子的身子事關國事，我們這些下人也不是很清楚究竟是什麼病。”

祝清寧眼睛眨了眨，小丫鬟撒謊的技巧十分拙劣，眼神躲閃，語氣吞吐，脖子耳朵都跟著發紅，一看就是不常撒謊的。

不像她，撒起謊話來，別人幾乎無法分辨真假。

這種純粹天真的模樣，真叫人羨慕。

“好啊，那便等會兒問一下夫人。”祝清寧不為難她。

丫鬟抬著幾桶水進來，將浴桶都滿上，繚繞的煙霧，都是藥的味道。

住青年伸手，捧一把水，溫熱舒服，也不知這熱水裡究竟都加了些什麼藥。

除了方才帶路的丫鬟，又來了兩個身著粉衣的丫鬟，一上來，就要給祝清寧寬衣。

人的衣袖從祝清寧面前揮過，她便問到一陣更重的草藥香。

“你這衣裳是藥燻過的？”祝清寧問，她轉頭，身後的丫鬟也有一股比藥桶裡更重的草藥味。

徐氏明明說，她風塵僕僕，才叫她來藥浴，為何這府上的丫鬟，身上都有這個味道？

“回祝小姐，奴婢們身上穿的衣裳，確實都是用草藥燻過的。”丫鬟們如實回答，卻也僅限於此，並未多說。

祝清寧問不出什麼，越發覺得晏禮辭這人真是吹毛求疵。

一刻鐘之後，住青年已然沐浴好，重新換上一件素青色的衣裳，坐在鏡子前，丫鬟們重新為她梳妝。

銅鏡中，丫鬟拿起眉筆，想往她眉上畫，好半晌沒有動手。

“祝小姐五官生得如此精緻，妝容反倒多餘了。”丫鬟誇讚道。

祝清寧望著銅鏡中那張未施粉黛的臉，熟悉中透著陌生，才一年多，可她怎麼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不認識自己了。

明明很熟悉的一張臉，可看著就是陌生。

“哎喲，清寧，你怎麼跑這裡來了，能如此惦記禮辭的，也就只有你了。”

晏老夫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祝清寧望去，老夫人在徐氏的攙扶下，抬腳跨進門來。

那一雙佈滿皺紋的眼睛，看向祝清寧時滿是慈愛。

祝清寧忙犯下手中把弄的銀簪，迎上去，在老夫人面前行禮，“清寧見過老夫人。”

“起來起來，不必如此多禮，祖母看著你來，就高興了，許久不見，瘦了……”晏老夫人仔細打量祝清寧幾眼之後，握著她的手，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禮辭能有你這樣惦記，一定會好起來的。”說到晏禮辭，老夫人眼眶有淚水打轉。

這淚水說來就來，祝清寧都嚇一跳。

老夫人這樣的人，都如此緊張晏禮辭，想來，這病是真的重。

可不知為何，心裡總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老夫人寬心，清寧收拾收拾便去看看晏大人，晏大人要是不好，清寧絕對不會離去。”祝清寧想到祝太尉的囑咐，便信誓旦旦起來。

她能保證，晏禮辭一定沒事，否則，她才不來。

晏老夫人看著祝清寧，想到徐氏的話，這丫頭似乎還不知禮辭身上染的是什麼病呢。

她默許徐氏將人叫來，本身也是為了考驗一下她，可還沒考驗，就有些後悔。

小姑娘看起來單純似水，可不像心機深沉的。

“好了，你來了，便是禮辭的福氣，他會好的，既然來了，便陪陪祖母說說話吧，婉兒回家之後，總沒個人陪我這個老婆子說話了。”晏老夫人拍了拍祝清寧的手背。

“說說話？”祝清寧有些懷疑，晏禮辭都這樣了，老夫人竟然只是叫她來說說話？

“老夫人，晏大人的病情要緊，清寧既然答應來照顧晏大人，還是先去看看他吧。”晏老夫人的反應，倒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