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孤臣無懼(第2/5 頁)
再次辭官。但是,他只是覺得,這個他曾最崇拜、最信任的十八叔,現在都已經做到了正六品的朝堂大官了,此次又立下了那麼大的功勞,難道就不能在天子面前為自己的老師求個恩免嗎?而這件事難道就真的很難麼?還是說,人都是會變的?
應該是吧,他在初時氣惱過後,又聽了李禠最後補充的兩句話,回顧從當年在京城一開始遇到了秦剛後,自己以及自己全家,因為他而帶來的諸多變化。
包括到今天,他所做的生意、所住的的宅子、以及身邊所有的朋友與資源,又有哪一樣不是拜託秦剛所得的呢?
一定是這樣的!
他在內心對自己說:一定是他與他的父親,在今天都已經成為了秦剛最大的累贅!
此時的秦湛,逐漸陷入了對於自家的無比自怨與自責的情緒中。
眼看著前面慢慢地走近了麥秸巷口,他卻不知該不該再回去,猶豫再三,轉身進了街邊常去的一家小酒館裡。
大朝會終於結束。
天子在百官的頌迎聲中,起駕帶著兩府宰執、內製翰林學士和外製中書舍人,還有帶著知制誥頭銜的兩制官,一起前往後面的崇政殿,進行接下來的詳細政事處理。
而秦剛則隨著殿內的百官,按照指導秩序的閣門吏的指引,由高至低卷班而出。
秦剛還是因為跟隨著章楶的序列,在他所處的這級官員中,還犯不著會有人主動過來與他說話。而其餘的一些存心想要上來與他搭訕的較低階的官員,卻又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這位剛才殿上的天子新寵臣直接從眼前走過去。
只是,秦剛的心情卻著實難以平靜,他十分清楚接下來將要面臨著多麼複雜嚴峻的局面,也清楚極有可能出現的各種不利風評與清議。
不過,在他所有的複雜情感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意。
從根本的道理出發,他深知,凡事總是要有代價的,哪怕今天的局面是趙煦刻意安排的結果,他也只能默默地接受,魚和熊掌,通常是不可得兼的。
而從最終的結果來說,有了趙煦對他默契的保證,至少秦觀的實際處境是有著他可以操作的空間的。
唯一的擔心卻是,既然今天在大朝會上狠狠地懟了章惇的臉面,以其睚眥必報的個性,必然會想在秦觀貶謫這件事上再作報復。而他最大的失誤,就是沒有料到今天朝會上就會有如此反差之大的局面出現。
所以他理應就該在前一天晚上,就要提前把去處州的安排以及與章楶之間的溝通等事都要做掉的。
後悔歸後悔,他想了想,現在還是來得及“亡羊補牢”的吧?
出得宮門,秦剛卻是快上兩步,走到原本就想回城南驛的章楶面前施禮道:“老經略與我同來京城兩次了,卻是一直未曾邀請到寒舍一坐。小子家中無它,京中美酒卻不會缺少,今日敢請老經略一定給個面子?”
事出突然,來之前也未曾有此意向,不過看著秦剛的臉色,再聯想到今天朝堂上的意外,章楶便知他有事情,於是便說:“也好啊,老夫自是聽說過你那一品天醇之名。”
見到了守在宮門外的林劍等親衛,便與章楶的隨從並在一起,而秦剛坐上了章楶的馬車,一同前往麥秸巷。
進了秦宅,也顧不上詢問此時秦湛為何不在家,先讓劉三安排跟來的隨從在外院休息,秦剛又立即囑咐了親衛對宅院四周進行嚴密戒備,然後叫了林劍一起,再將章楶請進了後院書房。
章楶看到秦剛如此謹慎,便知其有大事要講,當下也不多問,靜靜坐於那裡。
“秦剛拜請章老經略出手,以救恩師。”秦剛突然於房中面對章楶雙膝跪下。
此舉卻是將老人家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上前要拉起秦剛道:“你這小子,有甚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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