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前提底線(第1/5 頁)
自京城一別之後,章楶雖然半如願地將秦剛調來了西北。但是秦剛一開始被安排在了鄜延路,之後卻是在環慶路,雖然近了許多,但畢竟還是未能調至自己手下,兩人之間也沒有直接的歸屬關係,甚至都一直未能可以見面。
好在這次由於鄜延大勝,李乾順急於恢復國力,提出要與大宋議和。於是,朝廷指派了章楶為和談正使,而秦剛作為此前大戰勝利的主功之人為副使,這才創造了兩人在西北得以見面的正式機會。
“徐之此次大勝!讓那幫質疑我章老子眼光的人終於閉上他們那些聒噪的大嘴了!”章楶到了西北,其言談風格也變得豪放了不少,“尤其是平夏城修建完成之前,老夫是玩了一把豪賭,派去的是涇原路所有的民夫與築城工匠,就有人擔心,說西賊會不會在這裡留一支兵來偷襲我。呸!老夫當時就啐他個滿臉唾沫星,有徐之在保安拖住了那梁氏的五十萬大軍,又有千里在銀夏腹地的奔襲,想來這興慶府還是躲在家裡暗自慶幸老夫並沒有趁勢直接帶兵殺到他城下呢!”
秦剛看著鬚髮皆白,卻又意氣風發的章老經略,一時間是感慨良多。
縱使他自負於之前練兵的成果,又揣摩於此時作戰的兵法算計,但是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章楶的信任與推薦,一切也只能是空想之下的無奈。
“哎呀呀!光顧著高興,徐之,來來,給你介紹兩位新朋友。”章楶突然想起來身後還有重要的客人,就立即側身給秦剛引見一位中年官員,“這位是熙河路的勾當公事王處道。”
秦剛聞聽後便大驚,這王處道便就是王厚,昔日從其父王韶,共同經歷了河湟開邊,同時也是立下了諸多的戰功,暢習羌事,官累至通直郎。在元佑年間,舊黨當政,決意放棄河湟,王厚極力上書反對,不被採納,反而被朝廷找了個理由,由東上閣門使貶為右內府率,又貶為賀州別駕。
直至紹聖二年,方被派回任熙河路經略安撫司勾當公事。此時,其父王韶已經病故多年,而他便成為了整個西北地區支撐熙河拓邊思路的代表人物。
此次章楶雖只是涇原路經略,但卻因宋夏議和,被朝廷臨時委派,可節制涇、熙、環、鄜沿邊諸路之事宜,熙河路經略王文鬱便派了他作為自己的代表過來議事。
秦剛十分恭敬地向王厚行禮:“見過王撫勾,凡西北諸將,無不景仰令尊王相公在熙河的豐功偉績,無不欽佩王撫勾數十年如一日地堅持拓邊志向。此番撫勾能重回西北,乃是我大宋之幸、邊民之幸。”
王厚對他點點頭以示謝過,他自小便一直追隨父親在軍中歷練,早已習慣籠罩於在他頭上的父親光輝,更何況,他早已將繼承與恢復王韶在西北之境的平戎大業視為自己的終身追求。
自回到熙河後,念念不忘的就是何時恢復已被放棄的河州、湟州的部分土地,以慰其父王韶的遺志。此次聽聞鄜延大勝、西夏乞和,便認為應該是千載難逢的最佳時機,便自薦要來渭州,就是要見一見朝廷欽命的和談二使,尤其是近來在西北聲名雀起的和談副使、直寶文閣、新任知環州秦剛。
“早聞秦寶文年少有為,此時一見,卻沒想到竟會如此年輕!”王厚在仔細打量了秦剛許久之後,才開言讚道,“孤身入營降敵酋、以一當百破賊軍。確是需要如此年輕之心方才擔當得起這樣的膽略!”
“哈哈,處道莫非也是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的輝煌往事啦?”章楶使在一旁打趣道。
“章經略說笑了,王厚寸末之功,何以比得上秦寶文的此次大捷。”王厚還是一如初始地穩重本份,“若是我西北各路都能多幾個如此年輕勇猛之士,西賊何懼不平!北虜又何以成患!”
“徐之不僅作戰勇猛,更兼有智謀,此次,便是請他來和大家一起商議接下來對西夏和談之策略與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