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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睡到辰時中未待藍彩喚醒,就自己起身了。
身體有些頭重腳輕,喉嚨也有些疼,明思知道自己多半是昨夜受了寒氣,趕緊喚了藍彩去按王老御醫留下了驅寒方子熬藥來喝。
藍彩見明思不舒服,顧不得問個詳細就趕緊去喚瞭如玉來幫手伺候,自己去熬藥。
待明思用了早膳,又喝了藥,藍彩才讓如玉去幫忙照看帽兒,自己來服侍明思。
明思在桌前坐了半晌,許久也未說一句話,只是神情間似若有所思。
最後藍彩忍不住,“小姐,昨夜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明思驀地回神,看著藍彩搖首一笑,嘆氣道,“的確有些事兒,不過現在已經算是了了。但你小姐我發了個誓不能再提昨日的事。你待會同帽兒也說一下,昨日的事兒千萬別對任何人提及,否則咱們麻煩就大了。”
藍彩面色一怔,愣了愣,想到了什麼,面上頓時一驚,“小姐,可是?”
沒有說出來,顯然是想到了同那睿親王有關。
明思知她猜到了些,也只能無奈地笑,“沒事了,咱們就當沒這兒事兒就成。”
神情終究是有些意興闌珊。
藍彩看她表情,有些擔憂地,“小姐今日好像精神不大好,要不再上床去歇歇吧。”
明思也不知自己是因為昨夜受了涼,還是未休息好,總覺得身子沒多少勁兒,人也懶懶地,聽了藍彩的話也就點了點頭,上床去歇息了。
如此般又過了幾日。
時間雖是不長,卻是發生了不少同明思關係遠近不同的大事。
首先,納蘭侯府老侯爺終於上折請旨立三老爺為世子,准奏硃批在老侯爺上奏的當日就批了下來。次日,納蘭侯府“纏綿病榻”多日的三小姐納蘭明柔終於“沉痾難治”,“香消玉殞”。
因與納蘭侯府立世子的大喜事相沖,再加之三小姐是未定親的閨閣小姐,故而這喪事辦得甚為低調。納蘭老太君還特意遣雙福來道了一聲,說明思身體不好就莫要回去衝撞,還是悉心調理好身子為緊要。
這其中道理,明思自然明白。
本是假喪,老太君自然不想引人注目,她現在好歹是北將軍的夫人,動輒也有人關注,老太君想低調行事,所以才特意來同她打聲招呼。
除卻納蘭府的這一喜一喪兩件事兒,大京還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兒。那就是貪墨、誣陷、殺人三罪被收監的襄城侯在牢中自盡。
襄城侯的案子是太子親自查證的。襄城侯先是貪墨數筆工程款項,因許多工人未領到工錢導致暴動事發,見事情鬧大了壓不住,他又並同麓郡知州合謀將罪名誣陷給一名工部參事,將此人拘禁起來,先是動用私刑屈打成招,最後殺人滅口,偽裝畏罪自殺。
這是一年前的事兒了,太子在這個時候扯出這個案子,且人證物證俱全,顯然是早已準備良久,這讓滿朝官員勳貴都心中猜疑不定。
加上太子欲改制的風聲,頓時朝中人心浮動,暗流湍急。
這大漢官員至清者極少,真正乾淨的早已被排擠出去,誰家沒點髒汙之事,誰也不知太子手中是否有自家把柄,這回是襄城侯,下回又是誰呢?
何況還有改制一事,聽聞太子是欲廢除“舉薦”,這個訊息更是讓四品以上的重臣,和各家勳爵心中不安。
若真個廢除了這舉薦制,那日後自家子孫如何求出身?自家又如何籠絡本派人手?
但襄城侯的處置一直未下,這改制之事也未真正提出,故而大家都按捺住心思,小心觀察。
這襄城侯的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因這種種緣由,此時便成了一座眾人都盯著的風向標。
襄城侯的案子剛剛一出,